知他的身世，反而从别处听到了风声，甚至还因为外界那些错误的声音，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司老爷子靠在椅子上冷静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你不是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没有被澄清身份吗？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可在关键时刻，你怎么就犯糊涂了？”

“阿洛，你忘了你父亲在做卧底的过程中，是沾染了毒、品的吗？那东西你应该也接触过，肯定知道它的厉害才对。”

“因为那东西，你父亲在执行任务之余，也少不了会犯错。虽然都是无足轻重的错误，并不影响他最后顺利完成了任务的结果，可官方怎么可能给他这种身上有污点的人洗白呢？”

“你这些年跟着苏天奕，应该也明白官场的规矩。”

“国家要的是体面，那些领导又何尝不是？当初你父亲拼了老命才将那背后的大boss揪出来，可结果，那大boss是被抓了，却并不是以毒、贩的名义，为什么？”

“这些高层的东西，不是我们这些平明百姓可以去深入揣摩的。”

“固然，是他们对不起你父亲，是他们害了你父亲，可这个世界上向来也是没有绝对公平的。他们没能给你父亲正名，没给你父亲洗清冤屈，但在国家的内部档案里，却是记载了你父亲的功勋的。”

“那些不不能为外人知道的东西，内部都有做好登记，并且，因为你父亲身份的缘故，你在司家的那些年，也得到了国家不少关照。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年纪轻轻就进入国际医学研究院学习？这些，都是他们的补偿，也许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但，也是你唯一能拿到的东西。”

每一个阶层有每一个阶层的规矩，说是黑暗也好，那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去挑战的威严。

即便是司老爷子，很多时候也不能为所欲为。

司洛父亲的事，他内心也是一直带着愧疚，可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再想为他澄清，也无能为力。

如今最大的愧疚，就是没教育好司洛，让他变成了如今这样。

不过，都不重要了，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他也只能等死了之后，去地下找司洛的父亲赔罪了。

听完司老爷子的话，司洛还是不愿意相信。

直到司老爷子将一份录音和一份复印的档案资料丢到司洛跟前。

“录音是当初我去找那位领导人谈话的时候留下的，为的就是等有一日你知道你父亲身份的时候，希望能给你一个交代。我一直希望我这辈子都用不上这东西，没想到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交给你的。”

司老爷子说完，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他累了……

这两个儿子的事，让他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