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小冬在电话里冷笑了一声,说:“王者,工厂是我的,你好像比我更关心啊。”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直接将我刺得鲜血淋漓。没错,工厂是你孟小冬的,但工厂里上百条鲜活的生命并不属于你。她难道不知道,每条鲜活的生命背后都站着一个家庭,每个家庭的背后,都是这个社会的表象啊。
打工的人,命如草芥,我在孟小冬的话语中深切地体会到了寒冷。
她看我不说话,语气变得温柔了一些。轻声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依我们现在的能力,能做什么呢?不过你放心,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政府顶着。”
我叹口气说:“我明白。”
“所以,你要来我这里,我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我从门上的玻璃上往里看,徐小婷还是一动不动,任由护士换了吊瓶,给她整理了床单,端着盘子出来。
她看见我还在门边徘徊,不客气地说:“你不要进去打扰她。病人需要休息。”
我认真地点头,眼光片刻也不离开徐小婷的病床。
看了一阵,觉得还是护士说得对,只好转身出了医院。我要去孟小冬家里,她那么急着要找我,难道她的天塌下来了?
让我意外的是在孟小冬的家里,我居然遇到了她的父母。
孟小冬的父亲在她嫁给梁大地后,裹足不再前来。她妈妈这一辈子都只听她丈夫的话,丈夫不来,她纵然心痛女儿而致夜夜失眠,也只能默默垂泪。
我客气地叫了他们,显得有些局促。
孟父看着我问:“你是我们老乡?”
我点头承认。
“二十岁?”
我还是点头承认。
他便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去了书房。
孟小冬家二楼有间书房,面积不大,书却不少。平常孟小冬很少涉足其间,只有我偶尔进去翻几本书看。
孟母一直笑吟吟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像长了一层芒刺一样,整个人都变得不舒服。
孟小冬系着围裙,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我起身说:“伯母,我去帮孟总吧。”
她摇手制止了我,说:“你是男人,男人干什么家务啊?你坐在这里就好。”
我局促地说:“我是个打工的人,天生就是要给老板干活的。”
“在我们家,没有什么老板。”孟母说:“小伙子,我想问你几个事,你可以回答我吗?”
“当然!”我严肃地说:“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她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厨房里传来孟小冬的声音在喊我:“王者,你过来帮我啊!”
我立即起身,抱歉地对孟母笑笑说:“对不起,老板在叫,我再不去,扣我工资的。”
孟母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去吧去吧,她是故意的。”
果然,我一进厨房,就看到孟小冬得意地在眉开眼笑。
她指着地上的一堆小菜说:“给我择好,等下要用。”
我不解地问:“你爸妈来了,不请他们去外面吃,怎么还在家里弄啊?”
孟小冬笑道:“外面再好吃,能有家的味道?”
“可是你会做饭吗?”我疑惑的问。
“谁说我不会?”她不屑地瞪我一眼道:“王者,你看不起我是不?”
我摇摇头道:“不敢。只是我从来没见过你下厨。”
“你没见着的事多了去了。”她得意地说:“我会让你感到惊喜的。”
厨房外边传来孟母轻轻的咳嗽声。孟小冬扮了个鬼脸说:“你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说:“不是来看你吗?”
“呸!”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