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记得我还有股份的吗?作为一个股东,公司要解散居然毫不知情,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问:“已经解散了?”
“正在进行。”
“没话说?”
孟小冬狐疑地看着我说:“还有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一样,笑着说:“哦,你说的是你的股份吧?我有安排呀。”
我摆着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哪你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苟麻子他们不在公司,你就要解散物流公司?”
她轻轻叹了口气,沉吟一会说:“我实话跟你说吧,当初请蔷薇来,我并不是想要组建物流公司。这么劳心费力的事,我才不想干呢。请蔷薇来,目的就一个,为了今天股票交易做准备。”
我哦了一声,不禁对她的深谋远虑感到佩服。一个女人,能将事情看得这么远,放眼身边,有几个人能做到?
“蔷薇是深圳的第一批红马甲,她深谙股票交易之道。没有她,你我对谁会放心?”孟小冬笑着说:“蔷薇我是看透了的,这个女人心里藏着事。要不,她不会轻易来办公司。”
“她会藏着什么事?”我疑惑地问。
“这个,只有你才能套出来。”
我沉吟起来,孟小冬的话让我的心里越发疑惑。究竟蔷薇心里藏着什么事,我确实猜不透。
“我们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棋了。”孟小冬说:“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你我的将来,必定辉煌灿烂。”
“最后一步什么棋?”
“等到蔷薇在二级市场将股票顺利交易完毕,谁也奈何不了你我。”
她开始在每一句话里都带上我,什么事都是以“你我”作为主语,这表示她正在做的事,与我有着无法脱离的关系。
股权已经转移在我名下,任何交易都需要我的授权。没有我的授权,蔷薇根本交易不了。想到这里,我问:“蔷薇拿什么去交易?”
“你不是在吗?”
“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现在你不知道了吗?”孟小冬将钥匙递给我说:“你今天就算不来,我也会去找了你来。现在是最关键时刻,你去与蔷薇商量,她会安排你怎么做。”
我看了一眼钥匙,迟疑地问:“我们不告诉甜姨了?”
“你想告诉她吗?”
“我看你的意见啊!”我假笑着说:“股权有她们一份呢。总得让她们也知道吧?”
孟小冬哼了一声,没作声。良久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你去通知她们也行。”
老子又不说老板,也不是股权的实际控制人。我去通知甜姨,算什么?
“我不去。”我说:“你们说起来是合伙人,要说也是你说。”
“好!我说。”孟小冬爽快答应说:“你该去蔷薇哪里了。”
我拿着车钥匙出门。心里想擂鼓一样的跳。孟小冬很明显并不想让甜姨知道股票交易这件事。她是想办成既定事实,有筹码在手,再谈收益,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坐在车里我还在想,自己究竟要不要告诉甜姨。
车上了去盐田的高速公路,一连串的隧道让我恍如隔世。
下了高速,我将车停在路边,熄火下车,摸出一支烟来,我要好好理顺一下思绪。
刚点着,看到一辆警车过来,以为是抄牌的交警车,赶紧灭了烟头上车,还没坐稳,看到警车在我车边停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头,冲着我嘿嘿地笑。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邱光。
我笑着说:“邱所,你吓倒我了。我还以为是交警呢。”
邱光从车里下来,拍着我的车门说:“你就那么一点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