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很简单,如果她在不与梁大地联手,于甜将会把他们扫地出门。
梁大地并不是危言耸听,于甜甜姨不知道用了什么神通,居然找到了法院一个主管他们股权案的副院长。而且据梁大地在法院的熟人说,于甜的目的是将她和梁大地的股东身份完全剥离。
孟小冬很清醒地认识到,这个股东身份被置换,她将一无所有。
股东是梁大地,她并不担心。再怎么说,梁大地与她还是合法夫妻。股权作为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就算梁大地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独吞,她孟小冬再不济,也应该分得一半财产。
但如果股东身份被于甜换了,财产不在她或者梁大地的名下,就是将官司打到底,她终将一无所获。
梁大地就是揪准了孟小冬的这个心理,才将她约了出去,与法院的副院长密谈了半天。
我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他们为了股权,已经争得你死我活。各路神通人物粉墨登场,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了。
我心里很清楚,股权对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将无比重要。谁拥有股权,谁就拥有财富,谁就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谁失去股权,谁将从此改变人生,变得与我一样不名一文。
但是,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谁会甘心撒手呢?
孟小冬不会,梁大地不会,甜姨更不会。
股权来源于徐大官,徐大官在出事前悄悄留了这一手,其实就是为甜姨母女预备的。徐大官早就预感自己会出事,而且他明白,只要他一出事,身在香港的于甜母女将失去生存的基础。他安排孟小冬悄悄代持股权,其目的就是不管他将会是如何结局,只要股权存在,他不必再为甜姨母女生存担忧。
徐大官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他知道自己一旦左右不了自己的时候,根本就会没任何机会去左右其他人。因此他与孟小冬有协议,而且协议通过公证。他是借用于甜的身份签署的协议,即使出了事也与他毫不相干。他在将协议透露给于甜的时候就暗示过她,万一发生不可逆转的事,股权一分为二,孟小冬与于甜各持一半。
听到这里,我心里翻腾着波涛。这么容易的事,何不就按徐大官的暗示,一人一半就行了啊。要知道这一半,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样的是巨额财富!
孟小冬听到我的感慨,淡淡一笑说:“其实,徐叔对我已经是做到了最好了。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徐叔给我的。内心说,我真不想与甜姨去争这个鬼东西。”
“那就撒手吧!”我说:“财富可以积累,如果连感情都没有了,人活着就与行尸走肉一个样,不会高兴的。”
孟小冬叹口气说:“我何尝不想放手啊,只是甜姨做事也太让我想不通了。她要钱,还要人啊。”
“要人?”我奇怪地问:“她要谁啊?”
孟小冬轻轻一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说她还要谁?”
我暗暗吃了一惊,但我却故意说:“她要你?”
孟小冬摇摇头说:“不是我,是你。”
“我?”我不能再装了,再装会遭雷劈!
“就是你。你说,甜姨是不是要将于莜莜嫁给你?而且你同意了?”孟小冬似笑非笑地说:“王者,你能让甜姨下这么大的决心,你真是有本事的人。”
我叫屈道:“跟我没关系,我都不知道。”
“反正她要钱可以,要人就不行。”孟小冬咬着嘴唇说:“打死我也不行。”
我心里涌上来一阵激动,我没料到孟小冬为了我,居然与甜姨公开闹别扭。
“可是梁大地又是怎么回事?”我冒出来这句话说。
“他呀,”孟小冬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他不过就是想趁火打劫,做个强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