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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麻子的狠,他们都知道。当年苟麻子就敢拿刀划自己身体,何况现在他被逼上了绝路。狗急还跳墙,逼急了他,他什么事做不出啊!
王常举已经打开了门,他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示意我们走。
我搂着徐源,苟麻子的玻璃渣口寸步不离他的喉咙,我们慢慢往门口挪动。
一屋子的人寂静无声,他们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包房,脚底下却丝毫未动。
等我们都出来了,王常举一把关紧了门,吼道:“快跑。”
我听得屋里一阵骚乱和嚎叫,笑了笑,与苟麻子一路狂奔下楼。
等我到了车上启动汽车,才看到王常举也飞奔而来,在他身后跟着一群狂叫的人,挥舞着武器,意欲拦住我们。
此时再不跑,等着就是死路一条。
王常举一爬上车,我便踩死了油门,对着他们就冲过去。
追来的人慌不迭往两边跳,耳朵里听到一两声怒骂与尖叫,我们已经汇入了街上的车河里。
苟麻子惊魂未定地傻笑,我抿紧嘴巴,一言不发。
王常举显得比我们更冷静,他几乎不动声色地摸出一支烟来,点燃塞到我嘴里,自己又摸出一支点上。
坐在后排的苟麻子就喊:“给我一支呀。”
王常举没理他,我也没理他。
狗日的苟麻子!我还在心里骂。刚才我们要是不动手快,现在一片哀嚎的就是我们。
可是现在我们是人出来了,徐源会就此罢休吗?
我估计他们就是翻遍深圳,也会找到我们。如果找到我们,后果可想而知!
我突然嘿嘿地笑起来。
苟麻子疑惑地问我:“你笑什么?”
我收住笑说:“老苟,滚回老家去吧。”
“我不回。”
“不回等死?”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苟麻子拍着胸口说:“我能丢下你们不管?王者,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冷笑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你先避一下,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不行吗?”
苟麻子嗫嚅着说:“我走没问题。只是我走了,你以为徐源就不找你们了?我们三个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同生死共进退吧。”
我知道现在让苟麻子离开深圳的可能性不大,他不会留下一个千古把柄让我日后去嘲笑他。
我们仗义去救他,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弃我而去。可是留他在深圳,谁能保证徐源不会找到他?
深圳虽大,找个人还是不难。特别如徐源这般混在江湖的人,比起警察办事,效率更高。
苟麻子不走,只有一个办法让他走。
陶小敏走,苟麻子一定跟着走。
我便对陶小敏说:“美女,他不走,你走。”
陶小敏从我们上车就一直没说话,她像是被突然惊醒过来一样,愣愣地问:“我去哪?”
“离开深圳。”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我为什么要离开?”陶小敏惊讶地问我。
“因为你只有离开了,老苟才会离开。没有你的深圳,对苟麻子来说,是一件极端无味的地方。”我笑嘻嘻地说。心里有了主意。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陶小敏愤愤不平地问我:“王者,是你不想看到我吧?”
这句话有些露骨,在苟麻子听来,几乎就是挑衅。
果然,苟麻子闷声说:“就算她不在,我也不走。”
“由不得你们了。”我吼道:“如果你们不想大家都死,就给我必须离开。”
我的声音很大,几乎要掀开车顶。
我确实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