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抱怨过，“我啥时候能像师姐你们这样突破到聚灵期啊。”

除了一如既往的锻体，楚鱼就没教林汐璇别的，感觉喝了那么多的汤药，体内的灵气一点变化都没有，洛晴她们也只能安慰她，“师祖肯定有她自己的安排，小汐你别着急。”

“我急也没办法啊。”

这天楚鱼在鱼塘边钓鱼，都没用鱼饵，纯打一个愿者上钩钓着玩，尹绯在旁边练枪时不时地看看楚鱼，那大橘猫就爬在楚鱼的脚边乖巧的模样，尹绯是想都不敢想，大橘猫除了在师祖这会有乖巧的时刻，平时面对尹绯不是打就是咬的，一点都不乖。

林汐璇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喊楚鱼，一副出大事的模样，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红润，“师祖！”

这一声喊得把楚鱼的瞌睡都吓跑了，本来她就是悠闲地在钓鱼，被她这么一喊，吓得鱼竿差点掉了，“怎么了这是？”

“有人来了。”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楚鱼还以为是雷允又来找事呢，刚想看看自己那根竹棍子放哪了，林汐璇就说道，“她说我们家养的妖兽把她的菜给拱了，现在找您来赔钱呢。”

楚鱼当下发挥她的死不认账功夫，“谁说是我养的，有写我名字吗？”

林汐璇暗暗给楚鱼竖了个大拇指，但很快另一个声音就从林汐璇的身后传来，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又似乎透着难掩的笑意。

“这是你的妖兽？”

楚鱼当下一愣，手中的鱼竿就这么脱落，她猛地站起来看向来人，正是水渊清。

这声音即便过了两千六百年，她都不会记错的，无数次在梦中，那声音就在自己耳旁回荡着，时而明媚时而欢愉，有时又是带着些许埋怨和悲愤，但无论是哪一种情绪，这个声音，楚鱼都不会记错的。

水渊清正抱着一只小猪猪，那脖子上赫然挂着“鱼”字牌，是楚鱼家养的没错，楚鱼不禁睁大了眼睛，眼前的女人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虽然穿着一身现代的妆容，白色衬衫加上修身的黑色西装，有些像相权的打扮，不过即便是禁欲系的打扮，还是难掩那媚骨天成。

一颦一笑皆像是在勾引你，明明水渊清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动作，但看到她的人已经脑补了无数种风情万种的画面，这样着实让水渊清头疼。

就像此刻，水渊清看着眼前那个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女人，就像是被自己浑然天成的媚骨魅惑到了一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楚鱼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恨不得把眼睛粘在对方身上，她想不明白，水渊清不是已经死了吗，这还是师傅告诉自己最后的话，可若是水渊清真的死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声音一样，长相一样，就连气质都一模一样。

楚鱼不相信世界上还能有这样的人存在，且不说天生媚骨有多难找到，更重要的是水渊清本身又有一股不合符她自身媚骨的清冷气息，两股对立的气质相互碰撞，又在她身上相互融合，显得又矛盾又特别。

最后只能在震惊之余憋出一句，“你认识我吗？”

水渊清自然是没见过楚鱼的，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只能否认道，“不认识。”

这一句毫无感情冰冷的话语，瞬间刺痛了楚鱼的心，连带着那尘封许久的记忆都一同被打开了，楚鱼还记得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对话，正是因为那次的争吵，才导致最后知道水渊清死后，这两千多年来，她一直陷在那一天的争吵中。

楚鱼只能带着无尽的愧疚，和还来不及说出口的解释，将这些记忆永久的封存起来。

那是在从万龙窟出来后，过了一阵子，楚鱼突然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水渊清的真实身份，乃是百花教的圣女，是派来混入十二金仙之中的卧底，楚鱼与她发生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