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瑶三两步过来,在他跟前站着,道:“既然和离了,就该保持距离,像方才这样的事会惹来非议,义兄难道不知道吗?”
傅安年不紧不慢的喝口茶,抬头正视她的眼,没有情绪,“我自有分寸,你多虑了。”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她别管,不管是生活中,还是感情中,傅安年都不喜欢她插手。
可是江瑶瑶忍不住,她深深呼吸,又问:“那义兄为何陪我来长华寺?”
本来这次是她一人来的,可是傅安年突然要陪她,说近日不忙,便一起来了。
那时她还高兴,以为义兄重视她了,结果来了才发现,原来不是。
“义兄,既然断了就该断干净,藕断丝连,与你与她,都不是好事。”
江瑶瑶眉头皱在一起,接着说:“若是以后娶了妻,你们该如何自处?”
傅安年眯着眼看过去,神态骤然变了,他没接江瑶瑶的话,而是扯着唇笑了。
他忽然想了玉熙说的一句话来,提醒他了。
“瑶瑶,你十八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傅安年敲了两下桌面,继而起身,“过了年就十九了,是我忽略了,耽搁了你。”
“什么意思?”
明明在说他们的事,怎么扯到自个身上了?再看他的神情,江瑶瑶害怕了。
男人看着他笑,眼底冷淡,“我会给你选个好夫婿,让你风光出嫁。”
江瑶瑶张唇,眼瞬间湿润,摇头说:“我不嫁人,我不。”
傅安年无视她的眼泪,语气坚定,“不嫁人怎么行?难道要在傅府一辈子?”
她瞪大眼,想告诉傅安年,她就想待在傅府一辈子,每日看着他。
江瑶瑶不敢说,只能喃喃着,“不嫁,不嫁。”
说着人就跑了出去。
寒风灌入,屋内霎时冷了,傅安年看她离开,转身把门关上,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一枝梅花,放在桌上。
那时回来时,他折的。
寒风呼啸,雪花飞舞。
外头寒气重,不到傍晚又冷了几分,但是房内暖和,火炉内的炭火啪啦响,猩红的火苗跳动,跃到地面上。
冬玲蹲着添了几块炭,然后起身,眼睛往一旁的软榻上看。玉熙刚沐浴出来,面上泛着粉,眼睛湿漉漉的,眸光潋滟,清纯中蕴着些柔媚,纯欲之色在她身上很好的体现。
她伸出一只脚,莹白细腻,圆润的脚趾来回轻晃,颇有几分俏皮。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立马把脚缩回毛毯内,身子稍稍坐正,盯着来人看。
德顺从外边进来,带进了寒气和雪花,不过很快被屋内的暖意融化,他搓搓手,站在火炉旁烤火,过了会才走到她身边来。
“公主,奴才刚看见江姑娘哭了。”
玉熙一听来了精神,忙坐起来,睁着一双眼睛问:“哭啦,为什么哭?”
几次见江瑶瑶,她都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瞧着柔弱,实则骨子里是傲的,她要是哭了,应该是很伤心的事?
有什么事能让她伤心?
玉熙唯一想到的就是和傅安年有关的事。
她垂下眼睫,又靠了回去,对他们的事情不大感兴趣,玉熙想,江瑶瑶哭了,估摸着是跟在梅林的事有关。
当时瞧她脸色就不好。
德顺没注意她的神情,嘴里嘀咕着,“不知道呀,奴才就看见江姑娘跑出门,往后山走了,估计是想起父母,伤心了。”
德顺这般猜测,说完江瑶瑶的事,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来,热乎乎的,有点香。
玉熙一闻就知道是吃的,“什么呀?”
“刚炒好的板栗,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