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控制住自己心脏收缩的频率和呼吸的弧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风轻云淡——
“楚师兄,您先回去,我没事,我自己回苏家。”
楚培安当然不肯,“你是我带出来的,你必须跟我走!”
南楠却已经更快,屈
身钻入前面的车中,自顾自地拉上了车门。
连背影都还没来得及留下,如一直小蚊蝇毫无防备地跌进了猎人早已准备好的猪笼草中,下一瞬,就会尸骨无存。
顾云臣再看向楚培安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高高在上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眉目之间的一片疏荒。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送楚公子回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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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在盘山路之间飞快地穿梭。
顾云臣侧脸,看到了蜷缩在后座上的南楠。
她许是走得急,身上还穿着紫色的针织衫,脚上也是棉拖鞋,此刻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连眼里都有几分无神。
心口窒闷了一下,他抬手,“过来——”
南楠看向他,“不是说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吗?!”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让顾云臣想起了小时候在美国经常看到的花栗鼠,要是他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她非得啃他两口才罢休。
顾云臣扫了一眼她眼底的苍青,长臂一捞,直接将她扣了过来,“你先睡一会儿,到了京都我叫你。”
南楠如被雷劈一样躲开他的手,“我哪里都不去!送我回香洲!我要回苏家!”
临走的时候苏母还叮嘱了她好几次,让她早点回去。
身边的人所剩不多,她不想让任何人担心。
顾云臣眸光一沉,“苏家?”
周遭的温度倏地又下降了好几度,南楠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对,我得回家。”
这个动作落在顾云臣眼里如一根刺,他前倾了一下,南楠就已经抬手去挡他——
手一晃,无名指上的白光就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
顾云臣倏地抬手就去拉拽她的手——
“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他却惘若未闻,那力道只恨不能将她的手指剥层皮下来才肯罢休!
指环大小刚好,往下拽的时候,就卡在了她手指的中骨节之上,生生地疼着,火辣辣的。
南楠的手指越收越紧,咬牙拼命地不想让他得逞,可顾云臣却横生力道,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最后生生地将那指环给拽了出来——
“你还给我——”
南楠挺直腰杆,瞬间变得无所畏惧。
顾云臣将那指环放在掌心里,越扣越紧——
上面的钻石不算太大,却依旧坚硬,将掌心刺出一个小小血洞,他却浑然不察一样。
南楠盯着他的手掌,眼里忽地生出一抹荆棘——
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个戒指,跟那一日她在墓碑前看到的那个替身手上的戒指,是一对。
一对
心里突地就来了怒,猛地一把抓起他的手,在手背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尖牙刺破皮肉,血疯狂地涌了出来,染满了了她的唇口。
他却巍然不动,任凭她这么咬着。
直到她咬够了,力气耗尽,松口,他才缓沉开口,“还要继续咬吗?”
锁骨处,有枪疤,手臂上,是刀伤,手背上,是她的齿痕
这个女人,总是能成功带给他不断的伤痕
南楠松手,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无声地靠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