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米拉,禁不住笑起来。瓦尔不假思索地说:“你的问题一半在于你是男人。”说完大步走开,去端咖啡了。刘易斯转过头对着米拉和伊索,忧心忡忡地说:“就连我的母亲也在梦中被我虐待!可我爱我的母亲。”伊索放声大笑起来。
在他们一旁,克拉丽莎静静地看着莫顿·阿韦,听他详解莫扎特歌剧《后宫诱逃》各个版本的妙处。而米西则在听马克讲自制面包的做法,一边听一边讨教。正试着戒烟的凯拉独自坐在桌尾旁,嘴里吮着一个塑料勺子,读一本希腊文的书。若有人问她为什么吮着勺子,她就会像个教官似的,冷不丁冒出一句:“口欲滞留[4],这是无害的替代品。”
“我肯定进不去。研一的人不能参加。琼斯的研讨课只能有两三个高年级学生。”
“可索尼娅·托夫勒去上了。”
“真的吗?!”
“别走,再逛逛吧。我想去库普商店买唱片。”
“我得走了,我还要学拉丁语呢,每天要学十个小时。”
“你真是不得了。”
“只是笨鸟先飞。脑子不好,全靠苦功。”
“你觉得珀迪怎么样?”
“呃,他可是个讨厌鬼。”
米拉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她凑过去加入谈话:“他写了一本很棒的关于弥尔顿的书。”
“是啊,他的书里全是动词。”
“你是说《失乐园》里有动词?肏,老兄,这么多年来,我竟然不知道。”
“亚当和夏娃还能做什么?‘肏’就是一个动词啊。”
“或许对你来说是动词,可对我来说那是一个形容词,我从来不把它当动词用。把那肏蛋的盐递给我一下,好吗?”
“我真得走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我废物一个,我在这里混不下去的。”
“放屁,老兄,你上过斯沃斯莫尔学院。我只上过P.C.。”
“P.C.?”
“没听过吧?普罗维登斯学院啊,老兄。你还觉得你混不下去?”
“所以,我住进了研究生宿舍。你知道,那些本科生住的是洋房、套间,他们的书房里有大钢琴、东方地毯和枝形吊灯,而我的房间小得可怜,里面只能放一张床和一张书桌。有一扇窗户,但是太高了,我要站在凳子上才能看到外面。水管还会漏水,我只能把书全都堆在暖气片上烘干。干了之后也只能放那儿,屋子里没有放书架的地方。”
“你听说了吗?劳伦斯·凯利上了贝利的‘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研讨课。”
“他怎么办到的?”
一阵沉默。
“他一定够机灵。”
“他是从伯克利来的,是马利诺夫斯基的学生。”
“哦,马利诺夫斯基是贝利的老朋友。”
“哦。”
“语言考试是什么时候?”
“哪一门语言?”
“这鬼地方全他妈是精英,烦死了。三门语言课,好像他们一定要证明自己有多优秀似的。”
“的确。”
“那你为什么还来这里?”米拉突兀地问道,但他们并没有理她。
“是啊,但你要知道,以前可是五门。我的天,还有古诺尔斯语。还有哥特语和冰岛语。它们居然真的存在。”
“他们会不会再开一门奇怪的班图语课?我倒是在行。这门语言倒是挺有趣的,只有两百个单词。”
“你是说词根吧。”
“没错。全是词根。你要动词,就加上‘肏’;你要名词,就在后面加上‘他妈的’。”
“布拉德,你可真粗俗。”
“真他妈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