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电话响了，是黄珊珊发来的消息。

林辰的脑子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手，对张园园说：“别这样，天也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张园园在黑暗中低着头，嗯了一声。

林辰打开灯，心想，好在此时没有别人，黄珊珊的信息又来的及时，要不真要铸成大错了。

林辰在车站叫了个黑出租，把张园园送上车。

“回家和你爸妈好好解释一下，到了省城，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张园园努力点了点头，眼中噙着泪水。

林辰又到车头拍了个照片，然后把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师傅，麻烦你了，一定安全送到啊。”

那司机笑嘻嘻地对林辰说：“林主任，我天天蹲在车站等活，你还信不过我么，还专门拍我的车牌号。”

林辰也笑着说：“这是县人大张主任的侄女，必须保证她的安全，我不用心点行么。”

那司机又扭头看了张园园一眼，对林辰说：“林主任要是不放心，派个人护送。”

“走吧走吧！”林辰挥了挥手。

林辰目送出租车远去，心里瞬间空落落的。他回到卫生院，黄珊珊听到他的脚步声，打开门问，“不是早开完会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噢，在县里给好几个领导汇报工作了。”

“今天下午张园园回来了，还问起你来，说考上了国家审计署，要向你告别，我说你去县里开会了。”黄珊珊似笑非笑地说。

“噢，我在人大张主任那里听说了。”林辰面不改色心却呯呯跳地进了屋。

黄珊珊替林辰脱下外套，往衣架上挂着，一边说：“人家一个小姑娘来找你告别，你也不早早回来见个面......”她突然用鼻子闻了闻，转眼对林辰道：“你衣服上有香水味？”

林辰一听，坏了，这是张园园扑在他身上沾染上的气味，没想到黄珊珊鼻子这么灵敏，他赶紧解释道，“哪有，我没事洒香水干什么，是你化妆品的味道吧。”

黄珊珊重新把衣服挂上，对林辰说：“今天来了两个外伤病人，浑身是血，吓死人了。”

“打架吗？”林辰一边洗脸一边问。

“嗯，听说是大清线修路的工人，为一点小事起了矛盾。林辰，你不是说通海县民风淳朴吗？怎么打人能往死里打。”

“修路的工人不是本地人，这个公司是海西开发区的，工人来源五花八门，哪儿都有。我们通海县老百姓，一般是一边骂着人，一边往后倒着走的。周医生和姜医生晚上还不在这里吗？”

“不啊，天天晚上不在。”

“你以后门要锁好，别随便开门。以后B区的项目干起来了，施工的工人会很多，外地人一多，就开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