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得多少酬劳。”
“粗鲁,”薇科说,“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的年龄和体重了?”
“我估计二十八岁,一百零五磅——顶多。”
“二十九,一百零一磅,废柴。一个活儿五六百吧。有次我要一千,对方也给了。”
“几个晚上就能挣这么多,很不错了。”
她躺回床上,“是啊,非常不错。加上零工的薪水,我就快摸到贫困线了。”
“薇科?”
“什么?”
“能再给我一条毯子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房间太他妈冷了,尤其是地板。”
“不行,”她说,“要是再给你一条,我就没的盖了。”
“你只有两条毯子?”
“平时不需要招待客人。”
他叹道:“那就算了,我就这么凑合吧。”
“天哪,够了,你个爱哭鬼。上床吧。带上毯子,脱掉鞋。”
“鞋我已经脱掉了。”
“随便你。”
他把半边毯子丢到半空中,带着它落在床上。薇科掀开被单,他钻到薇科身旁。“别动歪脑筋。”她说。
“保证不会。”内特说。
她转动脑袋面对内特,内特在黑暗中只能看见眼眸的微微反光。“你吓坏了?”她问。
“不知道‘吓坏了’能不能形容我的感觉,”他折叠枕头,用脑袋压住。他和薇科两张脸之间只隔着五六英寸。“大概算是惶恐不安吧。我公寓的墙里有一具尸体。”
“是啊。”
“尸体生前在我的墙上用血写字。他用自己的鲜血写下遗言。”
“是啊。”
“我是说,我知道,无论如何现在他肯定早就死了,但发现他是那么死的……一百多年一直就在那儿……好吧,对,我是有点吓坏了。”
薇科凑上来,两人的嘴唇碰了碰。她轻轻吻他,又退了回去。“今天晚上你过得很糟糕,”她说,“别以为我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不会的。”
“那就好。”
他把脑袋放回枕头上,看着薇科的脸。“你是近视还是远视?”
“怎么了?”
“我几乎没见过你不戴眼镜的样子。”
“远视。近视眼操作电脑,我就不需要那么费劲了。”
“有道理。”内特说,他摸着薇科的面颊,亲吻她。过了一会儿,他退开,“都怪压力太大,不好意思。”
“看出来了,”她打个寒战,床垫跟着颤抖,“没关系。”
“冷?”
“你放进冷风来了,”她嘟囔道,搂住内特,紧贴住他的身体,“只是想取个暖而已。”
“对。”
她仰起头,嘴唇贴上他的嘴。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内特压倒她,她用双腿抱住了他。
“接吻不算什么,”两人分开,薇科边喘息边说,“只是表达感情而已,很多朋友都亲来亲去的。”
“有道理。”他说,抓住她的T恤下摆,从她头上脱掉。
“你在干什么?”
他停顿片刻,说:“取暖。”他脱掉自己的衬衫,扔在地上。“两个人脱光了睡一个睡袋,这是取暖的最佳方式。”
“对,”她去解内特的皮带,“对,我也在哪儿读到过。我们只是在取暖。”
“对。”他从薇科的脖子一路吻到胸罩带,伸手拨开。他的嘴唇贴上她的嘴唇,她深深吸气。
“只是为了取暖和应对压力。”薇科说。她把内特的牛仔裤脱到臀部,用脚蹬掉。她伸手去抓他的拳击短裤。
“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