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由罗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实验室,完善诸伏景光从组织带出来的资料,接手红方给她安排的新研究内容,同时也和各路前来试探的人打交道。
近三年根据美国那边传递过来的药物需求,让手下研究员转而研究更加实用的项目后,森由罗实验室的研究范围变得极广,并且,虽然国家不同,但这些上了年纪的高层关注的内容其实都差不多,这让森由罗在短时间内就对红方交过来的研究项目有了不少推进,一时之间受到了不少人的瞩目。
被研究堆满的生活忙碌而充实,直到诸伏景光找上门,森由罗才想起来,这还有一个被红方搞出问题来的前实验体。
“怎么了?”森由罗一边摘掉口罩,露出鼻梁上带着淡淡压痕的脸,一边问诸伏景光,“你终于同意让我对你进行检查了?”
“不。”诸伏景光否认道,“关于你之前说过的,组织其他的研究项目……”
森由罗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公安终于把雪莉弄到手了?
之前一直没有被继续追问和雪莉有关的内容,森由罗就知道这条消息被这些看重良心大于利益的红方探员拦下了,但她总归还有其他安排,对此并不算特别担心。
出乎森由罗预料的是,诸伏景光想要询问的内容,并不是雪莉的研究项目,而是曾经为了治疗他的失忆症状,森由罗短暂接触过的记忆相关研究——
“我确实看过那项研究的内容。”森由罗说,“但他们针对的症状和你之前的表现并不相同,因此我对它的了解算不上深入。”
森由罗侧头看向诸伏景光:“你也应该记得,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对你进行太多和记忆有关的治疗。”
实际上,是在那之后不久,森由罗就确定了诸伏景光的记忆已经恢复,自然不需要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
诸伏景光问:“你对这项研究的实验体了解多少?”
作为已经投靠红方的组织叛徒,森由罗态度十分配合:“你是说库拉索?”
诸伏景光脚步一顿:“看来你知道。”
当然,森由罗想,别说我,你和波本都曾经和这位女士一起合作完成过任务呢,只是从未真正面对面见过罢了——波本最多见过伪装成森由罗的库拉索的易容。
“我知道这个人,也曾经和她有过接触,但从没有参与过与她相关的记忆项目。”体质增强实验倒是有森由罗的份,“库拉索怎么了?”
诸伏景光:“我们抓住了她,但她失忆了。”
诸伏景光谨慎地问:“你知道让她恢复记忆的方法吗?”
“我知道。”森由罗眼皮都没动一下,果断答道,“我可以帮你们恢复她的记忆,但有条件。”
“在替库拉索治疗之前,我要先见一次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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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最后还是同意了森由罗的条件,毕竟森由罗和琴酒之前就没少见面,要是有什么想要传递的信息,早就已经传递完了。
通过在琴酒腹肌上写假名传递消息的森由罗神清气爽的出来,被公安带到了库拉索的病房。几个之前负责检查她失忆情况的医生束手无策站在一边,想要看看森由罗到底要用什么方法让库拉索恢复记忆。
森由罗问:“她被捕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呢?”
公安警员询问地看向诸伏景光,在得到允许后端上来几片零零碎碎、看起来完全不通用途的色卡。
库拉索的手机等其他物品早在落水的时候随着车子一起沉海了,现在还在想方设法打捞,只有这几张色卡又轻又薄,被库拉索贴身放着,才在落水的情况下也没有被水流冲走。
“关一下灯。”森由罗将色卡交给库拉索,库拉索迷茫地接过色卡,不明所以地盯着看了一会儿,下意识将色卡调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