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就凭这一点蛛丝马迹,就将僧格林沁当时的想法料的是一清而楚,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这僧格林沁也真狠得下心来,那可是几万清军精锐啊,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心疼,真是个败家子”曾三感慨道
“三儿,如果这么想,你就错了,这正是僧格林沁的高明之处,否则,清军主力如何能够如此迅速地撤退呢如果不付出点代价,行吗?”李鸿章用手指点了点曾三,道
“哦,我有点明白了,但是,军师,你怎么不早说呢,如果你早点说,那众人就是拼死也要将清军拖住呀,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地就逃脱了呢?”曾三扼腕叹息道
“说来惭愧,这其中的关节,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僧格林沁于我,还是要棋高一着啊”李鸿章有点懊恼地道
“军师,此言差矣,僧格林沁并非棋高一筹,正如三儿所说,他只是比我们更狠罢了几万人啊,说不要就不要了,如果是你,是本帅,是湘军,是太平军,岂能行此等不义之事”曾国藩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砸在了众人的头上
听过曾国藩之言,李鸿章陷入了沉思
毫无疑问,曾国藩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太平军与湘军,应可称得上是仁义之师,而清军呢,充其量只是一部简单的国家机器而已仁义之师行的必是仁义之事,而国家机器则是毫无感情的冰冷之物,这也就不难理解,对于同一件事,在想法及处理的方式上,为何太湘军与清军会有所不同
“大帅,您的话,学生明白了”李鸿章是玲珑惕透之人,生就一副七巧之心,又岂能想不透这其中的道理他不仅想通了,而且,通过此事,他更坚定了效忠天国之心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曾国藩也很欣慰
“大帅,那我们到底追,还是不追?”这话是说了一圈,但曾三还是没能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不由地有点急了
“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追,是吗?”曾国藩笑道
“是,大帅,末将愿领人马,前去追击清军”曾三奋然道
曾国藩又笑了笑,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将目光扫向了其他众将领,只听他道: “诸位的意见呢,是否也与曾三相同?”
“没错,大帅,此时不追,更待何时,趁清军立脚未稳,我们必能打它个措手不及”罗泽南举双手赞成曾三的提议
“没错……”大部分人都同意派军追击
“骆先生,你有什么想法?”曾国藩见骆秉章没有出声,又道
“大帅,属下认为,此时还不是追击的好时机,原因有二,这其一,大军刚经过大战,不仅损伤颇大而且极度疲惫,急需休整,其二,清军虽然损失不小,但主力尚在,我们能料清军之意乎?显然不能,所以,属下认为,此时还不宜轻出追击”骆秉章想了想,道
“诸位将军,对骆先生之言,你们觉得如何?”曾国藩大声道
众将都不言语,面面相觑,显然,他们还没有考虑过骆秉秉所说的问题,他们只是下意识地认为,清军既然跑了,那就得追,但却没想过,追也是有条件的,所以,骆秉章话一出,他们也就哑口无言了
曾国藩见众人都不出声,他只能自己说了: “诸位,既然你们无话可说,那本帅就再多说两句”
众人唰的一下,又将目光对准了曾国藩,竖起耳朵,想听一听,大帅究竟要说什么
“诸位,本帅以为,骆先生言之有理,此时不宜出击,等一切情况弄清之后,再做定夺,诸位意下如何呀?”曾国藩道
“是,大帅”众人岂不明白曾国藩的意思,俱都应是
“好,此时就这么定了,你们先下去休息,等有进一步消息之后,我们再议此事”曾国藩道
众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