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倒霉了些。
如果直直的摔下去,顶多摔个屁股开花,后脑长包。可他这一翻身,手中的水盆撞到椅子,咣当摔下来,又被他的手一撑,一滑。
砰!
圆脸的前额砸在木盆沿上,不仅磕出了包,甚至流出了血。
而他的右手臂因为撑的不是位置,喀巴一声,脱臼了。
圆脸痛得一声闷呼,叫都叫不出来。至于身上被那盆脏水淋湿,已经不叫事了。
小地瓜吓了一跳,他是想给人一个教训,可没想到教训得这么惨烈。
这个叔叔虽然嘴坏,可刚刚给他找了马桶,还擦了屁屁,他没想把他弄得这么惨。
“来人——”
小地瓜才叫了第一声,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白发如银,只两鬓各有一抹纯黑,面如冠玉,丰神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他宽大的白色道袍外,罩着层紫得近黑的香云纱,越发衬得他的白发玉面,如仙人一样。
细看那相貌,与地瓜却有五六分相似。只看不出年纪,却越发让人觉得神秘。
看着眼前的情形,他半点不惊,直接抬脚从圆脸男人身上跨过,温和的抱起小地瓜,“别怕,没事的。他造了口舌孽,活该当此一劫。”
是,是这样吗?小地瓜睁大眼睛,“那,要不要给他找个大夫?”
那男子眼中笑意深了几分,“你想给他找大夫?”
小地瓜想想,还是点了点头。
他娘说过,做人要厚道。反正他都摔了,就给他治治吧。
“真是个仁厚的好孩子。”白发男子看也不看,抬脚就在圆脸男子脱臼的胳膊处一踩。
喀吧,又一阵令人牙疼的骨骼声,手接好了,可圆脸痛得眼泪唰唰的掉下来了。
这才不是救他,是报复,一定是报复!
※
某猪:村长你太经不起诱惑了!所以我决定放个拦路虎来帮你。
某马:她都没爹,也就没岳父了,你想放谁?
某猪:下章再告诉你。3更会在19点前,求粉红!
妹妹
潞州府衙里,叶秋还在孜孜不倦的用手指画着儿子。
她自己生的儿子,她最清楚不过了。眉是怎样的,眼是怎样的,都不用看,闭着眼睛她都画出分毫不差的来。
虽然她已经画了很多,可无论是颜修之,还是颜平楚,都没有打断她。
因为这个时候,只有让她不停的画下去,才能让她稍得些平静,不至于满大街的去疯找。
忽地,牛俭陈仁胜得到消息,忙完正事也从军营匆匆赶来了,一个个全身披挂,黑着脸问,“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大人,怎就把一个孩子弄丢了?找着没有?”
叶秋给这略带责备的一问,眼圈立即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要不是死死咬着嘴唇忍着,差点就掉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现在还不到她哭的时候。她不能哭,也没这个资格哭。
吸了吸鼻子,才想说话,忽地有衙役来报,“我们查到一处客栈,有一群陌生人很是可疑。听说他们这些天在城中采买了不少幼童,可我们要进去查看,这群人却不肯配合,还拿了官府的文牒出来,问是谁又不肯说。大人,这可怎么办?”
颜修之听着也为难了,他可以配合寻人,但也仅限于配合。说到底,地瓜并不能证实出了事,官府也不能随便派人扰民。
眼下挑头去找人的,还是李雍的他的兵。如果出了什么事,自有他担待。但若是要颜修之为此跟什么达官贵人对上,他还真没理可说。
但牛俭陈仁胜不怕,“这事你就当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
“我也去!”叶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