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老村长当年力排众议,把叶秋带回来的举动,他们除了佩服,也只剩佩服了。
他哪是请回来一尊懒菩萨,分明是金娃娃!
叶秋坐在屋里,一面做着针线,一面听着外头对她几乎一边倒的赞美之辞,颇为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不怪乡亲们太现实?
绝不。
无论何时何地,人都得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才会赢得地位和尊重。
她用她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羡慕妒忌恨?
咝!
得意太过,不小心扎手指头了。吮去小血珠,叶秋接着专心缝手上的一件棉布肚兜。
这是她昨天在镇上买的,现在要在里面加两个棉片内垫,再略作修整,就比光穿肚兜舒服多了。
这种烦恼,没奶过孩子的不会明了。叶秋每回想起,都觉得她将来得多要点养老金,否则就亏大了。
才记挂起那小东西,他倒是心有灵犀般,唰地一下撩开门帘跑进来了,“娘,娘,要喝水!”
小人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同样满头大汗,绯红的脸,咧嘴傻笑。
叶秋淡定的把肚兜迅速塞进针线筐里,起身给两个孩子各倒了一碗水,“小天哥哥带你上哪儿玩了?”
“我们去坐车了!”朱孝天,没错,就是跟某个如花美男同名的山里小孩,抬袖抹一把汗污的小脸,抢着跟叶秋汇报。
虽然叶秋表面总是清清淡淡,可村里的孩子们却都最喜欢她。
孩子不懂事,却本能的知道,这个婶婶跟他们全村人都是不一样的。能跟她说上几回话,可是回头显摆的重要资本,务必好好表现。
“刚才是,是连升哥哥赶的车。看他能走得稳了,富大爷才让我和地瓜上去坐一会儿。我一路都抱着地瓜,没撒手,一点没摔着。不象连升哥哥,之前不是把车赶到沟里,就是跌下车来。嘿嘿。”
听他说得热闹,叶秋眼中也有了两分笑意。
给村里的马车是三辆马车中最好的一辆,原本叶秋有些舍不得,可朱长富却比她想得通透。
那匹大公马虽好,却性子太烈,就算留下,他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没人控得住。不如送出去做人情,留下那两匹温驯的母马。日后若配种,生下小马驹来,他们还可多赚一道钱。
如今看来,还是老人家有见识。
连升今年正十八,个大力沉,算是村里年轻人中拔头筹的。连他初学都吃了亏,可见那马送得好。
叶秋暗下决心,晚上要好好再拍拍长富叔的马屁。当然眼下,她也要去拿麦芽糖,奖赏一下勇敢坐了车的孩子们。
朱孝天羞答答道了谢,才兴奋不已的拈了最小的一颗含在嘴里。才想着还有什么能向这个神仙婶婶汇报的,不防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叶丫头,你怎么回事?凭什么给全村人都分了东西,偏不给我们家?”
看那容长脸,眉梢有颗黑痣,长得颇有几分风情的妇人闯进来,朱孝天先吓了一跳。一颗糖差点噎进气管里,呛得他咳咳咔咔喊了声,“娘。”
朱孝天的娘,朱德贵家的媳妇横一眼自家儿子,没空跟他啰嗦,只质问着叶秋,“你今儿要不给个交待,我可不依!”
叶秋的脸,微微沉了下来。
昨儿陶家送来的东西当中,除了几件大件家具和布匹首饰,还有不少用来占地方的糕点糖果茶叶盐巴。
这些东西不经放,叶秋就说给村里人分了得了。可这回,轮到朱长富老两口舍不得了。不过想想,叶秋得的东西实在是太扎眼,所以合计之后便替她出了个头。
跟众人说清,因不知陶家安的什么心,布匹首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