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直到一会儿后,这份冰冷和漠然生出了变化。
与他圆房的是楚含岫。
与他行房的还是楚含岫。
从头至尾,都是楚含岫。
是他怀揣着不可说心思的楚含岫。
这让一直备受折磨的赫连曜松开了些许桎梏,至少,他没有在与楚含云有肌肤之亲后对弟弟楚含岫生出情意。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楚含岫替楚含云行房一事,只要他们其中一人不配合,都不可能顺利进行。
可是,赫连曜脑海里闪现他见到的楚含岫,这样的楚含岫,会跟楚含云沆瀣一气吗?
他若不是自愿,是被迫的……
一向杀伐果断,从不犹豫的赫连曜,因为这些念头生出万般情绪。
赫连曜扣了一下桌面。
暗室外候着的侯府暗探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你亲自潜进存曦堂,看着楚含岫,若有人伤他,把人解决了。”
侯府排名第二的暗探弯腰拱手:“是,侯爷。”
突然,就在暗探离去,赫连曜准备让人进来,将他抬出去的时候,青然快步走进来:“侯爷,颂和苑传来消息,老侯爷醒了。”
现在老侯爷真正的身体情况,只有赫连曜,邢大夫,侯夫人和青然知道。
赫连曜吩咐过,只要老侯爷一醒,第一时间禀告给他。
“去颂和苑。”赫连曜道。
青然不敢耽搁,面上就像过去几天照例去颂和苑正常探望一样,让人准备肩辇。
——
颂和苑卧房内。
除了赫连曜,侯夫人,青然,还有邢大夫,一个下人都不在,全被遣了出去。
昏迷了几天,只喂得下一些水和汤的老侯爷有些虚弱,脸都比之前瘦了些许。
他的脑袋还因为迷药的缘故有些晕乎,看着站在房内的人,问侯夫人:“怎么这么多人站这儿,莫不是我出了什么事?!”
赫连曜对邢大夫示意,邢大夫点头,利索在老侯爷头上扎了两根金针。
肉眼可见地,老侯爷眼里的迷糊消散了不少,他突然浑身一怔,瞪大眼睛看着侯夫人和赫连曜:“我没有死!”
侯夫人锤了他肩膀一拳:“没死,好着呢,你得好好谢谢含岫,要不是他不顾自身安危,跟手底下的下人把你从庆涛楼里拖出来,你这条命都没了。”
“庆涛楼?”老侯爷一脸的迷茫,“我没有去庆涛楼,自从有那个谶语,我从不去南边!”
“父亲那日身中迷药,是被人从其他地方带到庆涛楼的,为的是一石二鸟,即除了您,又将您之死嫁祸给二皇子,”之前就已经猜测到的赫连曜道,他问老侯爷,“父亲,您还记得您是怎么中的迷药吗,您半路撇下护卫,是赴何人之约。”
老侯爷坐在床上,“我中了迷药?”
“我不记得,在禁军里,我吃的用的都没有问题,也没有人能堂而皇之地将这一类东西带进禁军。”
禁军护卫宫内安危,进出都有严苛的检查,他带着的禁军跟了他二十多年,叫人把迷药带进去一事绝不可能发生。
邢大夫道:“老侯爷,您中的不是普通迷药,而是一种名为蝶梦的迷药,需要几种原本无毒,也没有害处的气味叠加,在一个时辰后发作。”
“那日,您应该是闻到了几种不同的气味,最后,才在赴约之后昏迷。”
经邢大夫一说,老侯爷想了想,猛地想起,那日他在禁军中当值时,确实闻到了几股味道。
他皱着眉毛,道:“可是,那些味道与我平日里闻到的没什么不同。”
“调制蝶梦的无一不是其中好手,他只需要让不同的气味按照顺序发挥作用就可。”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