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佩克姆(第2/7 页)

的皂性橡皮擦。也许沙伊斯科普夫上校累了,佩克姆将军慷慨地给予自己一个解释:他走了那么远的路,一切又都是那么陌生。佩克姆将军对待他手下所有人员的态度,无论军官还是士兵,一律都是本着忍耐和放纵的宽容精神的。他常常提及,如果他的下属迁就他,他就会更加迁就他们,其结果就是,他总是狡猾地轻声一笑补充说,他们之间就永远不会有相同的观点和见解。佩克姆将军认为自己很有美学趣味,是个知识分子,别人和他意见相左的时候,他总是力劝他们客观一些。

正是这位确实很客观的佩克姆,此刻正以鼓励的目光盯着沙伊斯科普夫上校,以一种宽宏大量的谅解态度继续他的灌输。“你来得正是时候,沙伊斯科普夫。由于我们的部队领导无能,夏季攻势已逐渐停止,所以我现在急需一位像你这样能吃苦、有经验、有能力的军官来帮忙撰写呈文。全仗了这些呈文,让人们知道我们有多么出色,做了多少工作。我希望你是一个高产的写手。”

“我对写作一窍不通。”沙伊斯科普夫情绪低落地反驳道。

“好吧,别为这事烦恼了,”佩克姆将军快活地轻轻一甩手腕,继续说道,“就把我派给你的任务转派给别人,试试运气吧。我们称之为职责委托。在我掌管的这个协作机构中靠近最底层的地方,有许多接到任务就确实能够完成的人,那里一切事务都能平稳进行,不需要我太费心。我想那是因为我是个很好的行政官。在我们这个大部门里,我们做的工作没有什么是特别重要的,也从来不需要仓促赶工。反过来说,让人家知道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才是重要的。你要是发现人手不够,就跟我说。我已经正式提出申请,要求增加两名少校、四名上尉和十六名中尉来给你帮忙。我们做的工作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但重要的是我们做了大量这样的工作。你同意吗?”

“阅兵的事怎么办?”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插嘴道。

“什么阅兵?”佩克姆将军问,他感觉他优雅的话语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我不能每星期天下午主持一次阅兵吗?”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急躁无礼地问。

“不,当然不行。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但他们说我可以。”

“谁说你可以?”

“派我来海外的军官。他们说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指挥部队进行阅兵。”

“他们对你说谎了。”

“这不公平,长官。”

“很遗憾,沙伊斯科普夫,我愿意尽我所能让你在这里感到愉快,可是阅兵是不可能的。我们机构的人员不足,组织不起像样的阅兵;如果试图迫使战斗部队参加,他们就会公开起来造反。恐怕你这事得搁一搁,等我们掌控局面后再说,到那时你就可以指挥部队做你想做的了。”

“我妻子怎么办?”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怀疑地问,他好像很不满,“我还是可以把她接来的,对吧?”

“你妻子?你究竟为什么这样想?”

“丈夫和妻子应该在一起。”

“这件事也不可能。”

“但他们说我可以把她接来!”

“他们又对你说谎了。”

“他们没有权利对我说谎!”沙伊斯科普夫上校抗议道,他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们当然有权利。”佩克姆将军呵斥道,他故意摆出冷酷严厉的样子,决定当场考验一下这位新上校的勇气,“别这么傻了,沙伊斯科普夫。人们有权做任何事情,只要法律不禁止,而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对你说谎。听着,再不要用这些伤感的陈词滥调浪费我的时间了。你听见了吗?”

“是,长官。”沙伊斯科普夫上校咕哝道。

沙伊斯科普夫上校垂头丧气,一副可怜相,于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