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瞥儿子一眼,道:“这么高兴做什么?”没出息的家伙,还知道里外不?秦凤仪觉着,儿子平日里明明很贴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景安帝这事上,大阳很觉着景安帝是个好人。为此,秦凤仪总觉着,儿子实在不够成熟啊。
已经十岁的大阳面容肖似其父,笑嘻嘻道:“我好几年没见过祖父了,我可想祖父啦!”大阳还道,“爹,赵长史说你把迎接祖父的差事交给他了,我想跟赵长史一起准备迎接祖父的典礼,好不好?”
“你不用上学念书了?”秦凤仪鄙视地看儿子一眼,“书读得乱七八糟,还有脸跟我讨差事。”
大阳不服道:“爷爷奶奶都夸我有才哪,说我比爹你小时候书念得好多了。”
秦凤仪连连道:“都说七八岁,狗都嫌,你这都十岁了,怎么还这么讨人嫌啊。”大阳不愧是他爹的亲儿子,当下也不问他爹了,直接通知他爹一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反正我耽搁不了功课的。”他爹跟祖父关系一般,但大阳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与祖父的关系很好啦。
大阳午饭都没在家吃,就去了隔壁姑妈府上,跟阿泰哥说起了祖父要过来的事,大阳要参与迎接祖父之事,他与阿泰哥是表兄弟,他祖父就是阿泰哥的外祖父,有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忘了阿泰哥。
阿泰果然很愿意加入,后来大阳干脆把小伙伴都找齐了,一起参与迎接景安帝的大典准备。秦凤仪私下对媳妇儿道:“马屁精一个。”
李镜笑道:“孩子愿意张罗就让他们张罗去呗,陛下是君,咱们是臣,总要恭敬些好。你又不愿意出力,叫大阳去也挺好啊。”
秦凤仪哼唧两声:“三郎、四郎去做什么呀,还有五郎,路还没走结实哪,也跟着瞎凑热闹。”
李镜笑道:“他们都是哥哥的跟屁虫,一向是大阳到哪儿,他们就要到哪儿的。”秦凤仪是不参与迎驾大典的准备事宜的,李镜却要另收拾院子,他们夫妻搬到旁的院子住,将这主院重新装修了,届时给景安帝入住。如景安帝的随扈,亦要安排起居之所,好在隔壁公主府可以帮忙,不然帝驾安置也是大问题啊!
秦凤仪还闹别扭,不想景安帝住王府,李镜一句话就堵了他的嘴:“要不,咱们另花银子,现下给陛下建行宫也来得及。”
秦凤仪现下虽不差钱,但他家大业大,用钱的地方也多,一听建行宫的话,此方不再多嘴,随媳妇儿安排去了。
要说景安帝想要南巡,真不是一时的想法,这位帝王在位多年,早想出来看看自己治下的大好河山了。只是因着有先帝当年北狩之事,大家对于帝王出巡之事一向比较慎重。好在,景安帝大权在握,他非要南下,官员也拦不得。
如此,景安帝便将大皇子留京,与郑老尚书一道主持政务,景安帝带着景川侯与诸多心腹之臣南巡。景安帝早想来南夷看看了,听闻这个早年极为荒蛮之地,近些年被秦凤仪治理得很不错,尤其每年商税数目,景安帝每每想来便龙心大悦啊!
在豫章见到了三儿子,并在豫章住了两日,景安帝便带着三儿子与几个皇孙一并来南夷了。刚一入南夷,景安帝便见到孙子大阳带着外孙阿泰以及好几个孙子、外孙子的一干孩子,连带着南夷的总督、巡抚、长史官都在码头等候御驾了。景安帝见着孙子,没有不高兴的。大阳与祖父更是好得不得了,行过礼后,就跳上龙舟,带着一干子小伙伴见过祖父,又同外祖父打过招呼。景安帝瞧着这一堆的孙子、外孙子,委实是老怀大慰啊,尤其是孙子大阳,除了鼻梁有些像外家人,眉眼简直与秦凤仪如出一辙,望着大阳那灵动的眉眼,景安帝仿佛看到了秦凤仪少时的模样,大阳笑嘻嘻道:“我爹在家等着迎接祖父哪,先让我们过来,打个前哨。”
景安帝哈哈一笑,道:“前些天听说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