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讲完了以后,陈柃亦看了看应碎,问她,“应碎,你怎么看?”
应碎想了想,没有避讳,直截了当地开口,“这个软件的开发可能会给抑郁症患者带来好处,但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也可能成为一场灾难。”
付辽笑了笑,“哦?你有什么见解?”
应碎推了一下眼镜,认真地做出分析,“现在用于心理疗愈的一些软件大多只适用于轻度抑郁,或者说可能连抑郁也算不上,更多的是适合一些焦虑的人。如果这款软件开发出来,没有被正确引导的抑郁症患者依赖软件,却忽视了其实质情况,就有可能造成他自身情况的加重。”
“除此以外,一旦有心人利用软件收集患者信息,用来谋利或者有其他的目的,后果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当然上面所说的两条也只是弊病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要考虑的因素。”
“并且如果你们抱有谋利的目的,那么我是不可能同意来做这款软件的。如果你们是希望能够帮助抑郁症患者,那么就需要有一份详实的计划说明和风险规避。”
付辽看向温荀行,笑了笑,又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应碎,“应小姐,看样子我们没有找错人。”
“是这样的。你说的问题我们都已经考虑过了。所以说我们会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并且会有专业人士和心理医生作为软件制作过程中的顾问,另外我们需要强调的一点是希望贵公司能够在了解抑郁症患者情况的基础上来制作这款软件。至于你说的谋利,我们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协会做这些,绝对不为谋利。”
陈柃亦也不避锋芒,“付先生,看样子您要做的这款软件,可不容易呀。”
“自然。”付辽点了点头。
“软件我可以做。但如果在制作过程中,有意见相左的情况,我希望我们可以进行沟通,直到最终达成双方统一,而不是完全按照你们的意愿来。”
“没问题。”
双方又谈了很多,等到下午4:00的时候才结束这场会议。
在结束之前,付辽问了应碎一句,“应小姐的态度很严谨。而且似乎你对抑郁症患者有不少的了解。”
应碎苦笑了一下,“曾经有个朋友,得了抑郁症,不幸离开。”
付辽神情动容,“应小姐,我想你应该是最适合做这款软件的人了。如果这款软件能够做成功,那么也算对你朋友的一种慰藉。”
应碎点头,“希望如此。”
在温荀行和付辽离开之前,温荀行和付辽说了几句,然后走到了应碎身边,“应碎,好久不见。”
应碎朝着温荀行礼貌笑了笑,“好久不见。你现在是在心理协会工作吗?”
温荀行摇了摇头,“我不在那里工作。我是付老师的学生,所以平时会帮着他处理一些协会里面的事情。”
“挺好的,所以你是学的心理学?”
“嗯,是的,学的应用心理学。今年夏天就要毕业了。”温荀行问她,“你说的那个得抑郁症的朋友是?”
“你不认识。”应碎显然是不想要多提这件事。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问这么多。”温荀行又问,“那个,等会儿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吃饭就不了吧,我晚上还有工作要处理,可能会比较忙。”
温荀行目光闪了一下,“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听说你和陆京尧在一起了?”
“是的。”提到陆京尧,应碎的眼里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