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没错,那没遮没挡的,摆在那个地方合适吗?
桐桐看看地上还残存的血迹,手里还有检查报告和病例,然后她摸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这个时候楼下没人,老人们聚集那得在广场上。这边比较阴,两楼之间高大的梧桐树把光都遮挡完了。
她往树上一靠,三分钟不到,民警来了。
三十来岁的两警察,一男一女,桐桐先迎了过去。
两人开了执法仪,而后询问。
桐桐把情况说了,然后指了二楼,“您瞧,花盆还摆了那么些。老人年纪大了,小区里的人都不愿意去掰扯,怕刺激了老人,有个万一,砸手里了。可那实在是危险的很。那好几个花盆还那么摞着呢,这要都砸下来怎么办?”
男警察就先去看地上的血迹痕迹,这肯定是早起清扫的时候,用土铺血迹上,最后再一清扫。这两日没下雨,痕迹就还在。
这楼上楼下愣是都装作看不见,原因有两个:其一,租户多,谁都不认识谁,不关注。大不了走的时候绕开这一片就行;其二,就是这姑娘说的,那家老人年纪大了,大家都怕惹麻烦。
但这确实是极大的隐患,也就是这孩子命大。
女警就说,“先上去看看,看看老人在不在。”
赔偿的事情可以慢慢协商,但这安全隐患不能留着。
上了二楼,敲了门,里面一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但就是不给开门。
“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请开一下门。”
然后门开了,是个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有嘛事呀?”
我们能进去吗?
老太太盯了桐桐一眼,而后就说:“那丫头砸了头,找我干什么?是我砸的吗?这叫诬告!你爸你妈,你姥姥姥爷,都跟我们在一个单位上的。你姥爷当年还是我家老头子的下属呢,这还来欺负孤寡老人呀?要赔是吧,我找单位领导去!叫领导协调。”
“老太太,你家的花盆砸了人……”
“证据呢?不能诬赖我呀!谁能证明是我家的花盆?花盆呢?你说花盆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了?”说着话,还转身去打电话,坐在座机边上,“我要找工|会领导。”
桐桐靠在边上,找吧!都找来才好呢。
工会也怕这么胡搅蛮缠的,打发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来,陪着笑脸,“奶奶,您这砸了人,肯定是不对。听人家警察同志,人家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好说歹说的,给暂时说通了。先把危险因素排除了,给老太太把花盆全从高处挪下来了。
女警走的时候跟桐桐说,“这样的情况,医药费能要多少是多少,年过八旬的老者,这很难处理。谁叫咱赶上了呢?”
都认为,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这件事可以这样了了。
看!事情就是这样。你就是打官司,人家律师都得劝你,这样的情况便是赢了,意义都不大。
桐桐没言语,看着警车远去了。目光却盯上了工会这小伙子。
小伙子骑着个自行车,朝桐桐笑了笑,蹬上自行车就要走。桐桐一把给抓住了车头,小伙子愣了一下,“学妹,我也咱学校的,去年才入职的。别难为我呀!”
桐桐看他:“学长,你该知道,那么重的东西砸下来,我没死,是老天给的机缘。换个人,这会子尸体都发臭了。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回头再出事,算谁的?你的工作失误呀。”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能拿老太太怎么着?
桐桐低声道:“当年这房是单位的房。”
不是买断了吗?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是孤寡了,且已经退休了。她当时跟单位领导耍赖,第一,不掏那份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