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闭着眼睛睡着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侧着头，看向躺在另一边的少女。

少年原本清澈剔透的眼睛，此时变得暗红深沉。

不再像山间精灵，整个人透着古老又陈腐的气息。

“你变成人的模样后真的不一样了，不过你不能再等了，现在就你这座山上的人最多。”

“我猜猜，是不舍得她离开吗？”

“我们其他山上都基本结束了，你早晚要解决他们。”

“我山上有个漏网之鱼进了你的山，帮个忙。”

祝衍脑海中一时间有很多声音传来。

那都是其他山上，审判这些到来的任务者的怪物。

……

路清桉这段时间在观察孙自哲。

没有从孙自哲身上发现什么异样。

反倒是发现日栖村村民们最近有点奇怪。

村民们总是偷偷打量他们这些任务者，以前也看，但不会是这种比较怪异的目光。

以为是怪物假扮的，路清桉还特意试探过，然而这些村民确实都是人。

反倒是同为任务者的江涛每次看见他，都冷着一张脸。

这天晚上，孙自哲出去小便了很长时间没回来，路清桉觉得奇怪，想出去看看。

这户人家茅房没在院子里，而是房子后面，得绕一圈才能到。

晚上黑漆漆的，路清桉也没看清脚下有什么，直到听到人冷嘶了声，才发现路上有个人躺着，他刚才踩了这人的手。

路清桉吓了一跳，因为这人浑身是血。

等看清那人的脸，才发现竟然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江涛！

江涛气若游丝，“跑，快跑，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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