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自己什么。

可司湛那事儿，自己做的十分隐蔽，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司湛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当初不管是医生还是照顾司洛的人，全都被清理干净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走漏风声。

司洛死了那么多年，司辰才回来司家的，他就算想查，也根本无从下手才对，怎么……

司长盛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却是被吓得不轻，肿胀的脸上一片苍白。

他至今都还记得，当初司湛死之前，抓着他的手，瘦骨嶙峋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嘴里却在说着安慰他的话的时候那表情……

他说，“没事的，大哥，我，已经痛习惯了，我不怕痛，我只是，只是不想死，我还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还想多陪陪爸妈……”

他说，“大哥，我真的好痛，是不是死了就不会再痛了，我死了，爸妈会很难过吧，就算为了他们，我也要坚强，我要坚强，啊——”

那时候的司湛才多大啊？

从小被病魔折磨的他，瘦的皮包骨头，痛苦的在大床上翻滚叫喊的样子，一直是司长盛这些年来的噩梦。

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他让司湛提前结束生命，是为了他好，是不想让他继续承受痛苦和折磨。

可每每午夜梦回，司湛浑身是血的看着他，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他的时候，司长盛还是会被吓醒。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是吗？”

司辰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司长盛，“你真以为你杀人灭口，消灭了所有跟司湛有关的人，就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完全不留下痕迹了吗？”

“你做的那些事，我想调查，不过是动动手的事，之前没有对你出手，是念着你是老头的儿子，不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把年纪了还要承受这些痛苦。”

“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司辰说罢，对着旁边急急忙忙赶来的局长道，“这是司长盛的犯罪证据，建议立即逮捕他，司家定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

那局长本就是司辰的人，听到这话，他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刻就恭敬的接过司辰手里的资料，大声道，“是，六爷放心，我们一定严加追查，还事实一个真相，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这里还有司长盛同伙们的罪证，你一并调查了吧。”司长盛丢出另一份资料。

局长立刻喜笑颜开，满脸激动的应着，“是，一定好好调查。”

这些案子调查清楚了，可都是他加官进爵的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