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宣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不孝女，她素来最亲近你，怎么敢，她怎么敢连你都动手……”

“逆女，她就是个逆女，当初死活不愿跟苏天奕，跟了苏天奕之后，却突然变了个人一般……”

“原来，这一切不是我的错觉。怪不得这些年，我总觉得慧云变了。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的离开，让她疏远了我……”

徐岩宣激动无比，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相比之下，蔡若离要淡定许多。

她脸色微沉，微微摇头道，“我倒是觉得，这中间存在某些问题。”

徐岩宣深吸了一口气，黑着脸道，“我知道你向来最宠她，可她都这么对你了，你居然还……”

蔡若离却打断了他，“女儿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有数，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徐岩宣的脸色依旧很黑很难看，但听了蔡若离的话，他沉默了。

“我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这些年你不在，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很多我认为她可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如果她真是我们的女儿，那她早已经变成了魔鬼……”徐岩宣闭上眼睛，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曾经的徐慧云，不仅长得乖巧，还十分懂事。

她从小跟在两位老人身边长大，在他们的熏陶下，知书达理，温柔贤淑。

虽然骨子里也很骄傲叛逆，跟蔡若离一样，不是轻易会屈服和认输的人，一身傲气，让她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她终归是善良的。

至少，他们从没见过女儿黑暗的一面。

相反在家给苏天奕之前，她整个人都充满了正能量。

可她嫁过去才多久……

距离蔡若离出事，也才几年时间。

在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夫妻虽然觉得女儿有些不对劲，也只以为是她不喜欢苏天奕，心里对他们有怨念，所以婚后总是不愿跟他们多接触。

可仔细想想，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偏偏他们之前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只觉得女儿变了。

如今蔡若离这么一说，徐岩宣反倒有些迷茫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定不是我们的女儿！”蔡若离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决，表情认真。

徐岩宣猛地抬头，“你去见过她了？”

蔡若离摇摇头，“没见过，但我相信我的直觉。她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我很清楚她的为人，就算再坏，她也不可能变成你口中的魔鬼。”

徐岩宣再次沉默了。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呢？

如果她不是他们的女儿，那她是谁，他们的女儿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