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没人给他一个回答，他最后只能悻悻地回了家。

晚上回来之后他直接去了杨德林家喝酒，与民政办几个同事一起。

秦一鸣白天拼了命地工作，晚上要么去杨德林那喝酒，要么去李德军家喝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倒床就睡。

他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十分紧凑，紧凑到根本没有空闲去想胡如雪。可是每天午夜梦回陡然醒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彻夜无眠。

李静将他伤得最深，但胡如雪才是让他最痛的女人。

秦一鸣依旧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只不过并没有进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李德军办公室。

“遇到什么事了？一大早就跑我办公室来了。”李德军给秦一鸣扔过来一根烟。

秦一鸣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道：“这两天遇到一件事，心里不舒服，想找你聊聊。”

于是，秦一鸣把遇到卖橘子的老奶奶的情况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跟李德军说了一遍。

“这也是没办法，我们这地方穷，别说她了，八九十岁还每天干重活的大有人在，穷啊，不做就得饿死，这有什么办法？”李德军也叹了口气。

“我在想，我们做扶贫工作到底应该怎么做？如果说所谓的扶贫工作就是每个月往上交一大堆表格，这样的扶贫工作还不如不做。而上面给贫困户每个月拨的那么一点资金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穷的还是穷，苦的还是苦。老李，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秦一鸣道。

“可我们能做什么？你？我？还是许国利王云飞？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说改变就能改变的，我们只是最底层的小人物罢了。”李德军再次感叹。

“我能明白你的心思，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可是这个问题不是靠着你我个人能够解决的。你啊，能保证上面拨下来的每一分钱都按时按量发到真正需要的人手里就已经是功德无量了。”李德军第三次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