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一个电话。

“怎么？你做好了？”是一个有些失真的男声，像是用了变声期。

“没有，真的要换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常佑生声音颤抖，还有一丝即将掌控他人生死的兴奋。

“你钱都拿到手了，你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换？”电话那边有人轻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天真？”

常佑生被噎了一下，很快又换了一副语气，带着些许疯狂，“我只是确认一下，我这一换，可是把未来的职业生涯全都断送了，总要知道你们有没有给我留后路吧！”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M国，不过你现在的身份就不能再继续使用了。”电话另一端的人淳淳善诱，“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新的身份证明，如果出了意外，你可以直飞M国，在这里重新开始。”电话那边的人轻声安抚道，“你不是已经把你的家人提前送到M国了吗？”

“你只是去换一瓶药而已，不一定会被发现的，而且这种药的使用量并不大，你很容易洗清嫌疑的，也许等到出事的时候，你正在M国的医学峰会上发表演讲，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常佑生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答应了，“好，记住你说的话，我今天就要看到身份证明，你知道的，我能换过去就能换回来，拿到身份证明后我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

院长室里，谢无咎将这段音频保存下来，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没换药，药品库房的摄像头已经重新调整过了，我们要不要给常佑生一个换药的机会。”

……

另一边，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以及暴露的常佑生很快等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药物科的几个医生因为忙碌，暂时离开了工作岗位，之剩下一个实习生，躲一个人的视线和躲多个人的视线，难度并不相同。

常佑生决定珍惜这次机会。

他从抽屉中取出药剂，因为兴奋和紧张，并没有发现藏在抽屉里的猫。

常佑生将药剂放进口袋，然后往药房走去，他已经提前踩好了点，早已将监控的位置熟记于心，只要没被拍到换药的动作，他就不会有事。

常佑生表现的一切如常，但紧张和兴奋让他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一只悄悄跟在他身后的猫。

院长室中。

被院长好说歹说终于劝下来放弃亲手去抓间谍的两人，正坐在沙发上观看由仿生折耳猫主播带来的真人电影——笨蛋医生换药被抓记。

谢无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感觉今天白起这么早了，这么顺利感觉好无聊哦。”说着，看沈云书不理他而是认真的观看直播，谢无咎把头伸过去，将下巴放到了沈云书的肩膀上。

“顺利还不好吗？”沈云书推开谢无咎的大头，“你觉得无聊可以去查刚刚给常佑生打电话的那个人。”

“那个人还用查？”谢无咎一脸嫌弃，“我就是通过京生国际老板的助理查到常佑生的，那个打电话的人的真实身份不是很显然嘛，不是京生的老板，就是京生的助理，到时候我们就让警察往这个方向查，线索一查就有了。”

谢无咎又把头探了过去，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一般故意用力压在沈云书背上。

此时，手机中常佑生已经到了肿瘤科的药品科室门口——为了方便取药和节约取药时间，存放肿瘤相关的药物的药房建在肿瘤科室附近，常佑生的办公室距离药房很近。

因为折耳猫很小只，为了避人在座椅下和盆景后穿梭，且镜头是由下向上的，显得常佑生腿很长但脸颊有些扭曲变形，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而不断穿插的空白场景，平白给人一份紧张感。

毕竟是他家的企业，沈云书很想知道后续，尤其这还是直播，他直接往后一靠压住开始作妖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