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遇(第2/3 页)

少年人看看人高马大身板厚实的她,再瞧瞧地上几个不停哀嚎的弱鸡瘦猴,郁闷中生出几分羡慕。

两人交谈间,巡逻队被这里不小的动静吸引过来,刚好接手混混四人组。

以多欺少,聚众斗殴,够他们在局子里喝一壶的。

过后乐善看到少年身上的伤,建议道:“瞧着挺严重的,要不要扶你去看医生?”

少年人感受到她的善意,却微微摇头。

“不用,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现在是晚上,医院早下班了。”

少年不欲多言,说完抬步往前走去,一只脚踮着使不上力,明显是有问题。

乐善不放心,几步跟上他走到路灯下,更清晰地看到他的长相,不禁愣住。

她没忍住问:“那个,小同志,你是不是姓时?”

少年顿住,回头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你认出来了?对,我姓时,是他们口中的时家坏分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乐善连连摆手,“那什么,时小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救过一群被拐的孩子?”

少年也即是时仲对此有些印象,毕竟如果有个人长年累月地在你耳边念叨,你是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忘掉的。

得到确认,乐善立马高兴地表示自己也是当年被救的孩子之一,她不管什么坏分子不坏分子,只知道人要知恩图报。

而眼前的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况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时家应该只是清贵的书香门第,和某些挖社会主义墙角发国难财的资本家投机派不一样。

听完,时仲只放下一半戒心,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乐善,也不知道她讲的是真是假。

而乐善抱着报恩的心态,积极表示:“时小哥,我看你右脚应该是扭到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我认识一个退伍的老军医,手艺很好,不如趁现在带你去给他看看?”

时仲听到是老军医,颇有些意动。

他的脚出没出问题,他自己清楚,如果能及时得到救治,谁想以后瘸着呢。

于是时仲身体很诚实地跟上乐善的步伐,边走边问:“我现在的身份……你不怕吗?为什么还对我这样好?”

“因为你救过我啊。”乐善一脸的理所当然。

至于怕被他身份牵连的问题,她家是红色革命家庭,有党和组织罩着,完全不怕那些魑魅魍魉。

“而且你就放心吧,伍叔也不是看身份的人,他只管治自己的病人,同样不怕这种麻烦。”

伍叔就是他们现在要去找的退伍老军医,也是乐善爸爸牺牲前的同乡战友。

这位沉默寡言的黑脸汉子瞧见乐善带了个陌生少年过来,只点点头拿出自己吃饭的家伙,自动给时仲检查看诊。

看完判断出脚踝脱臼,需要矫正上板子,其他地方都是皮肉伤,擦点红花油就能好。

时仲听了张张嘴,问能不上板子吗,他家里现在一堆乱摊子,上了板子会很不方便。

伍叔嗓子受过伤,粗糙沙哑:“你筋骨拉伤,最好去医院打石膏,现在上板子也只是暂时应急。”

这就没办法了,必须上上,不然以后可能有坡脚的危险。

板子上好,伍叔又给他弄了根临时拐杖,然后继续扒拉自己装宝贝的柜子,给乐善找出半瓶红花油,问她跟这小子什么关系。

乐善没隐瞒,“叔还记得我小时候差点被拐那事儿不?当时就是他发现不对去找的警察。”

伍叔明白了,都没要他们钱票,弄完直接赶人。

以乐善家跟他的关系,也没必要计较这一点,反正以后逢年过节再找机会还回去就是。

不过时仲不想欠别人的,坚持压下一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