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星衍沉默了下，才说：“我对卫泱泱笑的时候，她就好像见鬼了一样。”

“啊？”江墨甜听得满心诧异，问道，“怎么会这样呢，那你怎么笑的？”

这个……

用语言描述不出来。

厉星衍干脆唇角一勾，现场演示一下。

然后，对面的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的沉默，让厉星衍嘴角的笑意僵住。

之后，翘起的弧度，缓缓平复，厉星衍拧眉问道：“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江墨甜先用力呼吸，平复下情绪，然后反问：“哥，你之前不是回家练习来着吗？”

“对啊，这不好吗？”

“不好，你这像是要去索命！”

江墨甜的描述……

太形象了！

谢挽意听得笑出声。

厉星衍可笑不出来，他还冷冷盯着谢挽意。

这回，可真像是要索命了。

江墨甜赶紧碰了碰谢挽意，示意他收敛着点。

不然的话，她哥哥真发飙了，可没人能劝得住。

接收到女朋友的暗示，谢挽意轻咳了一声。

然后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出温馨提示：“挤出来的笑容，是没有温度的，你要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

厉星衍回忆下每次和卫泱泱笑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感受。

嗯……

是紧张，是手足无措。

他的笑，也好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

和开心没有一点关系。

还有……

厉星衍又皱了下眉，然后喃喃着：“易翔总是来碍眼，怎么有感而发！”

“那让易翔别来打扰泱泱不就得了。”

“哼，你说得可真轻松！”

“我不只说得轻松，还能让易翔不再来医院。而且这个方法简单操作易上手，要不要听？”

那自然……是要的！

厉星衍十分期待！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点头。

然后，他听谢挽意说：“想办法，给易翔一个难以拒绝的工作机会，并且让卫泱泱知道。”

前半句，厉星衍可以理解。

但是后半句……

厉星衍问：“为什么要让泱泱也知道？”

“因为这样一来，就算易翔不想去，卫泱泱也会劝的。你说，忙起来的易翔，还怎么做电灯泡？”

谢挽意的主意，点醒了厉星衍。

他若有所思地说：“可以试试。”

“其实这法子，你本可以自己想到的，是你的心乱了。”

江墨甜也是这样想的，也总结了一句：“这就是，关心则乱。”

若是以前的厉星衍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嗤之以鼻。

觉得什么关心则乱，就是考虑不周，没带脑子！

但是现在……

他承认，自己的心乱了。

可他没有因为心乱而懊恼。

反而一整颗心复杂，忐忑，憧憬，又甜又涩。

总之，很陌生的感觉。

厉星衍却不排斥。

就在厉星衍默默整理自己心情的时候，江墨甜想到什么。

她说：“对了哥，今天路过书店，觉得这个很适合你，就给你买回来了。”

江墨甜想弯腰去拿。

但是考虑到手上沾了泥巴，她只好昂着下巴，说：“东西在这个帆布袋子里，你自己拿。”

厉星衍找到帆布袋，向里面看了下。

然后，他不太确定地问：“该不会是……最厚的那一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