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微热的空气变得是越来越热，几乎要把人都烤干一般，粗气一声接着一声喘着。

赵风凌觉得自己真的是沉溺了，这种陌生的感觉，带着点点的快意，所有的感觉都一起奔涌而来，只想快点找到一个出口！

“皇上啊皇上，身体总比嘴上诚实！”一句话说完，又将舌尖抵上了对方的唇。

微微的香气在两人口中蔓延，菊花落，十二年的好酒了，没想到居然是这般撩人的滋味。

明明是一杯，却是如此的醉人，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一样。

衣衫半落却也不至于夸张到哪里，伸手取了小桌上的瓷瓶，倒在皇帝掌心，凉凉的，渐渐觉得有些温热，被人死死的咬住双唇，根本不知道作何。

指尖的温热消失，带着一点点的凉意，窗外头的风一吹，更是凉了。

忽然，难言的痛苦被灼热所包围。紧迫的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皇上，您今日给臣带来的痛苦，可是过去十多年都比不上的啊！”那无奈的一声从头顶上方传了过来，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张绝色容颜，红润的像是仙果一般，一双黝黑的眼中已经带上了点点的水光。

到底还是觉得心疼了，坐直了身子，将对方抱入怀着，低喃的声音传到对方的耳中:“丞相，这路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可不能回头了！”

“皇上以为臣不知道吗？”丞相说完一声呵笑，忍痛再次堵上了帝王的双唇。这人就是话多，明明那双眼早就出卖了他。

像这般年纪的帝王早就已经三宫六院了，可是为何这位帝王就那么几位妃子，最厉害的也不过只见过四五面罢了。为何这位帝王放着好好的龙床不睡，天天去御书房打地铺？为何这位帝王那年听闻丞相是断袖，第二年就传言自己是断袖！

佛曰:心有魔障！

先前不过是闲适的动作，可是后来越发的狠厉了，咬破的双唇已经能够看得见血色，丞相皱眉，但是很快就被舔舐去了，有血腥味在唇间蔓延。

更是觉得空气在耳边烧的劈啪作响，闭上眼，起先是黑色，接着就是一片火红，几乎是看不到尽头，熊熊的大火不断的燃烧着。

速度，汗水，喘息，唇舌，所有的东西都交织在一起。

两行清泪从丞相眼底滑落，落在了皇帝的脸上，到底还是觉得疼，心疼，苦苦等了十几载也不容易！做了帝王与臣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仿佛又记起，那年他在清风阁笑曰:“皇上以为，臣这些年来是为了谁？不过是为了皇上罢了！”

许久之后才补上一句:“我兰家誓死效忠皇上，绝无二心！”

到底为了什么，谁又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