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已经把粮库的账务抹平了吗?”任和平质问。
“从粮库的账务上是查不出什么问题来,我现在担心的是欧阳志远会盯上粮库的问题,毕竟李孝廉在粮库干了那么多年,他手里到底有没有什么证据,现在很难说。”齐永宝担心的是李孝廉手里握有一号粮库亏库的证据。
任和平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道,“全市的秋收工作现场会我可是已经帮你争取到了,这些问题你再来找我,我也没辙,对于永宝你,我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能不能度过这一劫,还得靠你自己。”
齐永宝一听任和平这样说,不由得有些急眼,“和平,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出事你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
“我看你是吃错药了,这是什么话!我要是撇清自己,我会去找吴市长把秋收工作现场会争取在南水开吗?时间我已经给你争取到了,剩下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一听齐永宝不敬的话,任和平顿时起身,一脸恼火。
齐永宝不甘示弱,冷笑道,“我解决?我怎么解决?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来了吗?”
任和平冷哼一声,道,“找我商量没用!我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里!”
齐永宝急眼道,“那你说我怎么办?欧阳志远那小子可正在往我脖子上挥刀呢!”
“你齐县长怕过谁啊?你不是很牛吗?不是扬言没把欧阳志远放在眼里吗?现在还知道怕?”任和平扭头瞅了一眼齐永宝,随即含蓄地暗示对方,“他欧阳志远就算是拿着尚方宝剑,也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往里脖子上砍,就算是要拉你下马,也得有充足的证据才行,如果在现场会召开之前他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贸然出手的,到时候等全市的粮食现场会在南水召开后,欧阳志远再想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就等于否定了市委市政府的工作。”
齐永宝听出了任和平这番话的弦外之音,随即受到启发,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在他看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欧阳志远授意赵颖继续收集有关证据,与对方争分夺秒抢时间,只要在全市粮食现场会召开之前,阻止欧阳志远掌握粮库问题的有关证据,那么就能度过这一关。
在宋家镇杨家湾村的南水干部作风纪律整顿大会成功召开后,次日南水的各大媒体和网站上铺天盖地都是南水县委书记宋新科亲临一线主持召开南水干部作风整顿大会并向当地村民赔情道歉的报道。
当任和平将这天的报纸拿给宋新科时,宋新科表面上看起来神色波澜不惊,没什么反应,但内心却是沾沾自喜。
而县政府这边,赵颖一大早看到报纸上关于这则新闻的报道,通篇都是讲南水县委书记宋新科如何体察民意,如何事无巨细为民解忧之类的描写时,赵颖意识到欧阳志远连日来的工作成绩被宋新科窃取了。看到报纸配图上对宋新科是一张表情忧国忧民的特写,而欧阳志远却成了被虚化的背景,这让赵颖心中愤愤不平。
“欧阳县长,这是昨天的新闻,你看看!”赵颖气呼呼的将报纸丢在了欧阳志远面前。
“怎么了?”看着赵颖嘟着嘴一脸不悦的样子,欧阳志远疑惑地笑着,拿起报纸看了一下,但没什么反应。
“就因为这个啊?”对于这则新闻报道,欧阳志远从昨天宋新科带着一大批记者前来现场,被长枪短炮围住时就已经预料到了。
赵颖打抱不平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欧阳县长您在处理,现在倒好,问题处理了,成绩被他们给抢了。”
欧阳志远轻描淡写地笑道,“无所谓,咱们的目的是解决问题,是给老百姓讨回公道,如果我真在乎这个,昨天开现场会之前我就给南洲日报社那边打招呼了,你别忘了我之前可是在南州日报社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