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悄悄擎满了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皓冉机械地说着。

夏煦依然没有回头，她憋着呼吸，生怕眼泪落下，也生怕浓烈的哭意让她抽泣，发出什么声音。

“我知道你不会再理我了，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是混蛋，我辜负了她的心意，也伤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皓冉念念有词，语调越来越丧。

“咚”地一声闷响，他停止了道歉。

夏煦的眼泪狂流，沾湿了脸颊。

她扯过纸巾，轻轻地沾干泪水，悲苦地开口：“你以后别再打扰我和小北姐了。”

顾皓冉没有回应。

“我说过，我不喜欢把工作和感情混在一起。所以之前的事，就翻篇吧。我不想在工作时间聊私事，顾总您也回去吧。”

夏煦抹掉眼角最后一滴泪水，回过头来，她想留给顾皓冉一个大度的微笑。

可刚一回头，就看见顾皓冉栽倒在地上，悄无声息。

“顾总？”

夏煦起身，想扶他起来。

扶不动，根本扶不动。和上次他晕倒在自己家一样。

“小北姐！”夏煦冲出门，跑去总监办公室找北羽帮忙。

两人合力，把顾皓冉扶到会客沙发上。

“快打急救。”北羽沉静地说道，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

“好。”夏煦着急地拿出手机，正欲拨号。

“不用。”顾皓冉虚弱地说。

“我们送您去急诊吧。”北羽用眼神示意夏煦，继续拨号。

“真的不用，我缓缓就好了。我这是老毛病，夏煦知道。”

北羽一愣，总觉得顾皓冉话里有话。

明明他们认识得更久，关系也更近，但是他身体不好的事，北羽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北羽瞬间心寒，刚刚才冷静下来的厌恶又复燃了。

“没事就好。顾总，我已经拟了辞职申请，请您尽快签字，谢谢。”

北羽突兀地说着自己的决定，坚决地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什么？你要离开迪斯？不行，我不同意。”顾皓冉揉着太阳穴。

“那我向人事部提交，他们自然会走流程。您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北羽说完，转身就走。

夏煦望着北羽的背影，遗憾又难过。

“你呢？你也要离开迪斯吗？”顾皓冉看着夏煦，眼神虚弱。

“我说了我会好好工作。”夏煦答道。

哦，刚才说的时候，他晕着呢，没听到。夏煦说完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

“您别再说了，工作时间，不聊私事。”夏煦看顾皓冉面色恢复了红润，也从他旁边起身。

“那我等你下班，我们好好聊聊。”顾皓冉不依不饶。

夏煦绷不住了：“顾总，您就放过我吧！求您了！全世界那么多女孩，肯定有更优秀也更适合您的人。您为什么非要逮着我和小北姐嚯嚯呢？”

方言都出来了，但又不是夏煦的老家话，她可能方言小视频刷多了，也可能是真的急了。

“总之以后除了工作，请您不要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