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总算是停止了。晶莹的露珠顺着树叶的轮廓,缓缓低落在地上,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斑驳细碎的影子折射在墙壁上。
偶尔有风从窗口佛过,掠起雨后泥土的芬香,在枝桠间来回跳跃的光线,像一只发着白光的蝴蝶。
香樟树树干上停留着五六只稍作休息的麻雀,转动着灵活的双眼,窥视着整个城市。
忙碌的人群,拥挤不堪的交通……
闹钟铃声响起,窗外停留在香樟树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向蓝天。
我一个翻身,伸出手关掉床头的闹钟,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坐起身,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窗外,然而下一秒,从床上一头栽在冰凉的地板上。
头先找地,后脑勺“砰”的一声嗑在了地上,疼痛开始蔓延到全身,睡意全无。
身体卷缩在一起,短暂的疼痛忘记了闹钟上的时间,双眼半睁半合的看着眼中颠倒过来的世界。
时间似乎过得很缓慢,每一处声音,都在耳边慢声播放着,奏响着双重音色。
偶尔有风吹过,白色窗纱轻轻随风飞舞着。墙壁上被折射的光影,轻微的晃动着。
眼睛一睁一合,静谧了半分钟后,我从地上坐起身,随意的揉了揉发痛的后脑勺,指尖触碰到,一阵痛楚又蔓延开。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冰凉的地板上站起身,走到窗户前,将窗纱全拉开,刺眼的光线涌入眼睛中。
我伸出一只手遮挡刺眼的光线,指尖传来一阵灼热感,慢慢消散过后,什么也不剩下。
电视机里播放着无聊的天气预报,厨房电热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冒着盈盈热气。客厅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分针一圈又一圈的旋转着。
不急不缓的吃着手里的三明治,放在左手手边的手机,来电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全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我一口咬掉嘴里的三明治,拿起一旁的手机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我不接,你就一直打到手机到爆炸。”
“你干嘛呢?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电话那头传来顾言的声音,明显听的出来,语气有点等的不耐烦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墙壁上挂钟上的时间,时针指到七点五十分,分针还在一秒一秒的转动着。
“昂,知道,七点五十分嘛。”我轻咬一口三明治,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对于电话那头差点要暴跳如雷的顾言,权当没听到。
“知道还不赶快下来,难道要我上去请你下来!……”
“你丫的听到没有,前辈子是不是属乌龟的,动作这么慢!”
我微皱了一下眉头,弘远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的从手机听筒里响起,将手机远离耳朵五厘米,然后对着听筒说:“弘远你丫才是属乌龟的,你全家都是属乌龟的!”
说完,将电话挂掉,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果酱,走到沙发旁拿起书包,在玄关处将脚下的鞋子换下来,打开门走出来然后上锁下楼。
十一月十号,天气晴朗无雾霾。
走出小区,远远的就看见香樟树下停留的两个少年,身旁停靠着两辆单车。
利秀蓝白色调的校服在明媚蓝天下,衬托的格外干净。校服左侧胸口的刺绣,绣着“利秀高中”四个字,和利秀独有的校徽刺绣。
微卷起的袖筒,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干净的衬衫衣领,俏皮的从校服领口露出来,白色衬衣在斑驳细碎的阳光照射下,泛着白光。
我撩拨了一下额前垂落下来的细碎的头发,双颊被太阳直线照射过来,脸上微微开始变得灼热。
手感粗糙的脸,像失了水分干涸的大地,被阳光一晒,分裂开来。
她们常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