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落看出来她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反应，可是她不想表达太多。

“那这么多年，你跟我爹都是分开的状态？那为什么不离婚呢？”

她是真的好奇。

白凤苦笑：“我并不是不爱你父亲，只是因为他试图让我把对你的所有思念找一位替代品取代，这是我不能够赞同的，情感是不能够替代的，我每天都在妇产科接生孩子，看多了小生命的诞生，也看多了母亲对孩子的那种感情，怎么可以取代？任何一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母亲最重要的情感依托，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取代，能够被取代的绝对不是最纯粹的感情。”

她说完，看着水落落陷入思考，就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能够认同我的观点，但是我不想强迫任何人理解，只要我自己明白，我不想那么做，宁可把左右的精力都奉献给医院，也不想有一天想起我的孩子，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或者是另外一张脸给覆盖。”

白凤一直都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子的感情，她也不会要求水落落理解，更不奢求苏申林理解。

如果是曾经，水落落确实无法共情，但是此时她已经拥有五个孩子，即便她认为带孩子很麻烦，可却知道五宝的顺序，知道他们一些小习惯，任何一个人被取代，她都会不乐意。

大概这就是母亲的爱吧。

她伸手抱住白凤。

“娘，你很了不起。”

她不能够原谅，但是她会给予肯定。

白凤被水落落抱住，愣了好一会儿，眼泪唰一下就掉落下来。

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似乎压在她心间的巨石终于挪开，她忐忑地伸出手也抱住了水落落。

“谢谢！”

她声音哽咽，表情却是开心的。

苏申林过来看外孙，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急忙过来，不知道是应该拆开这对母女，还是应该先安慰，手足无措地在旁边干着急。

还是水落落松开白凤，对苏申林说道：“爹，你跟娘说说话，我出去看看。”

白凤擦掉眼泪，苏申林看着关上的门，这才要伸手抱住白凤，被她推了一下。

“多大年纪了？为老不尊也不害臊！”

苏申林脸一黑。

“我才多大年纪？不过是四十来岁，还没有到五十呢，怎么就成了为老不尊？凤儿，你看看我，哪里老了？”

白凤扑哧一下笑出声。

“你应该庆幸闺女的出现，否则我绝对不会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