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衬托，他倒是显出来几分憨厚。

就看到水大牛拨动几下他脑袋上的破瓜皮帽，可能是不怎么好意思开口，但是又怕水落落不耐烦，犹豫再三还是说道：“落丫头，爹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

水落落哦了一声，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对水大牛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娘这些年确实做得过分了点。”

他说一句就看水落落一下，似乎想观察一下她的反应。

水落落依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继续走着。

“当年你奶奶把你抱到家里的时候，才巴掌大，我跟你娘都没有想到你能够活下来，你喝奶也不多，你奶奶还怕你吃不饱，天天想办法弄点小米熬成米糊糊给你喝，说实在的，你没有喝你娘多少奶水，都是你奶奶把你养大的。”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也不看水落落了，就一直说。

“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委屈，打你记事开始，就跟在你两个姐姐身后做事情，平时还要偷偷给你奶奶塞点吃的，我都知道，爹是没用呀，怕你娘生气回娘家，即便你娘打你骂你，我也不敢吭声。”

水落落终于站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只是来声讨王秋菊的话，那没有必要，反正她现在也遭到了报应。”

水大牛有些尴尬，搓搓脸。

“落丫头，自从你娘被抓起来后，我才感觉日子是人过的，你大哥随了你娘的性子，绝对不会给我养老。”

他说道这里，水落落拧眉反问道：“你是想我给你养老？”

水大牛连连摆手，“不是，爹没有那么不要脸，爹是想着，你大哥靠不住，我也不想跟你娘继续过下去，你不是认识公社的人嘛，能帮我去问问，要是跟你娘离婚，这咋办？”

离婚？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词，让水落落愣住。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水大牛，这个存在感不是很强的养父，今天确实让她刮目相看。

“你此时要是跟王秋菊离婚，水青山会同意？不怕村子里的人戳你的脊梁骨？”

水大牛苦笑，“你福根爷爷骂我哩，说我是个蠢牛，啥都听媳妇的，连你奶奶走的时候都没有好好地去守灵，是个不孝子，以后下去了，估计你奶奶都不认我，我去农场待了一年，看到你娘做的那些个事情，心寒了，我不想死了之后下去你爷你奶不认我。”

水落落看出来水大牛说的是实话，但是这事情让她有些疑惑，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嘴：“王秋菊在农场都做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