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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共妻 若泽·萨拉马戈 19 字 2024-02-18 07:57:40

初的也是最后的话;既然如此,我请求您的原谅,我并非心怀恶意;答应我别再打电话了;我答应您;我们有宁静生活的权利,有保护家庭隐私的权利;是这样;很高兴您同意这一点;对此,请允许我再说一句,我还有唯一一个疑问;什么疑问;如果我们是相同的,是否会在同一时间死去;每天都有人在同一时间死去,他们既不彼此相像,也不住在同一个城市;这些情况下发生的不过是巧合,最简单和无聊的巧合;这场谈话到此为止,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希望您能够得体地遵守您的诺言;我答应您绝不再向您家里打电话,并且我会这样做的;很好,请允许我再次致歉;您已经被原谅了;晚安;晚安。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镇静的举止让人感到惊奇,当他最自然的、符合逻辑和人性的反应应该是——重重地放下电话听筒,猛烈地敲击桌子以宣泄他正当的愤怒,然后痛苦地大喊“这么多工作徒劳无功”!一个星期接一个星期地筹措计谋,发展策略,计算每一个步骤,思考前情后果,驾驭船帆以便利用最有利的和风,无论它们从何处吹来,而这一切的尽头却是谦卑地请求原谅,像在食品储藏室里被抓个正着的孩子一样,承诺再不会有第二次。然而,和所有合理的期待相反,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感到满足。首先,他感到在整个对话的过程中,他很好地控制了形势,他没有畏怯,而是在争论,应该说,像两个平等的人一样争论,甚至,有时候,轻盈地展开了攻势。其次,他认为事情就此止步是不可想象的,这个观点,毫无疑问十足主观,但却有许许多多行动的经验作支撑,这些行动,尽管有好奇心的力量立即将它们促动,在某些情况下却会延迟,以至于到了似乎永远被人忘却的程度。即便假设挑明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对于丹尼尔·桑塔-克拉拉来说没有对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那样具有颠覆性,在这几天里,安东尼奥·克拉罗不可能不或直接、或隐蔽地,向着对比这张脸和那张脸,这块痂和那块痂迈出一步。事实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在转述了来电者的说话以后,安东尼奥·克拉罗对他的妻子说,这家伙说得这样肯定,以至于我想知道他说的故事是否是真的;如果我是你,我会从这件事里抽身出来,每天一百次地告诉自己,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直到把自己说服并且忘却这件事;你绝不会试图去联系他吗;我相信我不会;为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恐惧;显然,情况非同一般,但也不至于到恐惧的程度;上一回,当我发现跟我讲电话的不是你,差点晕了过去;我能理解,听他说话就和听我说话一样;我想到的是,不,这不是想到的,而是某种感觉,仿佛一阵惊悸紧紧将我攫住,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我感觉到,如果声音是一样的,其余的一切也该是一样的;并非一定如此,没有这样绝对的巧合;他却是这样说的;我们得证明这件事;我们怎么证明呢,把他叫到这里,你脱掉衣服,他也脱掉衣服,以便被指为法官的我,可以做出判决,或者根本无法做出判决,因为你们之间的相同是绝对的,而如果我从我们待在一起的屋子里走出去,须臾之后再返回,我将认不出你们谁是谁,如果你们俩中的一个离开了,从这里走出去,则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的是谁,你告诉我,是你还是他;你可以通过衣服来分辨我们;是的,假设你们没有互换衣服的话;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你试想一下,根据外表而不是根据内在来做决定;你要安静下来;而现在我自问,基于你们两人完全相像的事实,他突然掷出一句,你们将在同一时间死去,这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断言,只是表达一个疑惑,一个猜想,仿佛问的是他自己;不管怎样,我不知道为什么破空而来这么一句,如果他没有别的意图;大概是为了让我印象深刻;这个男人是谁,他想从我们这里获得什么;我和你一样知道,他谁也不是,他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