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余天星不敢抬头,余光轻轻叹口气:“这些天,本宫其实一直在反思。”
听到余光说反思,余天星迅速抬头:难道事情还会有转机不成。
却见余光正一脸温柔的看向自己:“这些年,本宫将一切责任扛在自己身上,忽略了陛下渴望自我证明的帝王之心,让陛下经常陷入自我怀疑中。
人只要一闲就容易胡思乱想,自己活的不痛快,也容易给别人添麻烦,甚至无端猜忌。
陛下不是一直都觉得本宫在抢夺陛下手中的权利,觊觎陛下的位置么,如今本宫便给陛下一个机会。”
余天星的眼神越发警惕:“余光,你还想如何羞辱朕。”
余光笑的眉眼弯弯:“陛下多虑了,本宫从不羞辱废物。”
余天星:“...”感觉胸口又中了一箭。
余光转头看向贺相:“柳帅父子可回来了。”
贺相隐晦的看了余天星一眼:“微臣收到线报,柳元帅在边关称病,已经几日没出面练兵,如今边境事务都由柳将军处置。
只是那吐蕃族最近蠢蠢欲动,进来多摩擦,微臣担心...”
若柳元帅真的无召回京,那他只能说这父子真是一对作死小能手。
余光点头:“贺相不必担心,等下叫兵部尚书进宫便是,本宫要同他商量下御驾亲征的事。”
“御驾亲征!”贺相与余天星的声音同时提高。
只贺相很快便恢复平静,因为他反应过来,长公主如今并未登基,这个御驾亲征的人必然不会是公主殿下。
那就只能是...
贺相望向余天星的眼神中有着隐晦的同情,陛下虽在位十年,可整个人如同养在温室中的娇花,根本经不起任何风雨。
公主这是准备让陛下去送死啊!
余天星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声音都尖利起来:“余光,你居然打算用这样的办法谋害朕,你就不怕难堵天天悠悠众口么?”
余光端起茶嘬了一口:“陛下说哪里话,在陛下心里不是一直都有个明君梦么,陛下不是一直觉得本宫能做的事,陛下只会做的更好么?
本宫如今也只是成全陛下罢了,陛下何必这么愤怒,让人看起来就好像陛下是个无胆鼠辈一般。”
余天星恨得咬牙:“朕从小便被你养废了,自是不像你那般打男人堆里滚出来的,能诱得一群男人为你卖命。”
这话一说出口,议事阁内鸦雀无声。
原主的经历太过骇人,当初刚杀回京城的时候,也曾传出过不少关于原主的秘闻。
民间甚至有不少关于长公主的淫词艳调,可随着原主行事作风越发狠戾,民间的声音也越来越正面,甚至有了为原主歌功颂德的趋势。
谁都没想到,如今居然会再次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还是出自陛下口中。
贺相当即对余天星抱拳跪地:“陛下,长公主昔日为大冀和亲,多年来为国家殚精竭虑,她不该受到这样的言辞侮辱,且如此言语也不符合陛下的身份。”
陛下这话侮辱的可不只是长公主,还有被长公主庇护的大冀朝,以及他们这些依附国家生存的臣子。
余天星说完话后便后悔了,因为他怕刺激到余光,被余光一刀砍死。
可如今看到贺相难看的脸色,他心中又升起一丝诡异的满足:“怎么,这些事她做得,朕却说不得。”
胭脂死死握紧拳头,她打算给这狗男人几拳,每一拳都向死穴上打。
余光安抚住胭脂,对余天星笑道:“你现在已经无能到只敢对本宫进行荡妇羞辱了么。
还是你觉得只要你说的足够羞辱本宫,本宫就会心存羞愧而死。
余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