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按灭烟蒂:“东西不多,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岛国战败时,埋在那儿的一些金条,还有十几件瓷器。”
“目前工地上晚上还留点人看守,白天有人会过去,看看能不能再找出来东西。”
几个人正聊着,乔薇走上楼来,看着满屋的烟气,脸上倒没有异样,只是告诉葛宏:
“丘家人来了。”
孙教授和张守璋还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俩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一起站起来:
“走吧,我们俩也该走了。”
张守璋则道:“葛宏,我最近会去蓉城走一趟,你这边要是能走得开,可以跟我一块过去,或许能淘到点好东西。”
这件事早在几个月之前,张守璋就跟葛宏说过。
葛宏自然是心动的,不过他现在诸事缠身,诊所里还没别的大夫坐镇,他也不确定到时是否走得开。
所以他并没给张守璋准信,只陪着两人一起步下楼梯。
至于丘家人,葛宏自然猜得出对方是哪位,他们来得倒是快!
张守璋当先下楼,一眼看到了站在诊所候诊区的丘延辉。
张守璋就站在楼梯口,困惑地瞧着丘延辉和丘鸿两人,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对叔侄会出现在葛宏的诊所?
说是看病吧,还不像,要是来看病的话,至于这么客气吗?
这可不像丘家人的作派啊!
张守璋回头把葛宏让出来,并未自作主张地跟丘延辉打招呼。
他不主动,丘延辉看到他在这里,却像看到了救兵一样,笑着走过来:
“张老,可真是巧,您也在这儿啊?”
“我手头正好有几件小玩意看不懂,哪天张老有空,我想带着东西上门拜访。”
张老摆摆手:“我老了,眼神没以前好使,身子骨也不太好,怕是看不好。”
“张老您看您总是这么谦虚,不过将养下身体总是好的。”
“正好咱们滨海有好几家疗养院环境都不错,张老您要是愿意去,就一句话的事儿。”
这明显的示好,就算旁边的张小二都听得出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葛宏这时也下了楼梯,淡淡地看着丘延辉:“这位是……”
张老接收到了丘延辉求助的眼神,也不好做得太绝,便介绍道:
“这位是丘延辉丘总,旁边那位是丘总侄儿丘鸿。”
丘延辉笑道:“你就是小葛大夫吧,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可真是如雷贯耳啊!”
张守璋和孙教授都愣了,这还是丘延辉吗?
怎么像另一个人背着丘延辉的壳子在说话呢?
这种吹捧舔的话他都能说出来,实在太不像他了。
更让他们俩惊讶地是,葛宏态度却始终淡淡地:“丘总,不知您这次过来有何贵干?”
丘延辉喉中一噎,一股恼意泛起。
不过他城府颇深,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面不改色地道:
“至深酒吧的乱子我都知道了,这件事虽然不是丘鸿一个人做的,可他绝对有责任。”
“我跟我哥知道后把他狠狠骂了一顿,这事他实在太过分,对程家铭,对葛大夫你,都极不公平。”
“这不,我跟我哥一听说这事,就带着丘鸿给你和程家铭赔礼道歉来了。”
说着,丘延辉瞪了丘鸿一眼,挥手示意他过来。
丘鸿腿上像灌了铅一样,蹭了过来,一股火气直往面上涌,几乎憋出痘痘。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被葛宏伸掌拦住了。
葛宏神情不喜不怒,平和地说道:
“这件事最大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