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你这样会有危险……”
“布洛基……”
“船长……”
我不管大家的劝阻,也不顾欧格斯特的推拒,执意要把他体内的毒血吸出来。我一口一口的吐在积雪上,白色的雪地上仿佛盛开出一朵朵花朵,刚开始是黑色的曼陀罗,慢慢的是暗红色的洛神花,最后则是鲜红的玫瑰花。
我筋疲力竭的跪坐在欧格斯特身边,双手已经冻得麻木了。
“布洛基,你……你怎么样?”梅娜丽丝抓住我的手,“手这么凉……”
她来回搓着我的手,又放在嘴边哈着气,“布洛基,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我看她的眼泪都要滴落下来了,张张嘴想安慰她几句,却觉得嘴巴木木的,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我只有努力的对她扯扯嘴角,轻轻的摇摇头。
“船长……”欧格斯特有些哽咽。
我笑着对着他也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身后。
大雪还在往下落,已经盖住了那两截“枯藤”。它们躺在雪下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若不是因为欧格斯特小腿的伤口和我还有些麻木的嘴巴,我都要以为刚才是我出现幻觉了。
“怎么样……你的腿有感觉了吗?”我的嘴好些了,已经可以说话了。
我拍了拍欧格斯特的小腿,他的裤子已经被乔亚斯拉下来了,不然这么冷的天,他露着的小腿不被“枯藤”咬,也要冻坏了。
“船长……您刚刚没事吧?”
“没事,就是嘴巴还是有些麻麻的,可能再过一会就会好了。你的腿呢,可以活动一下吗?”
欧格斯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内心隐隐有些不安,“欧格斯特,你的腿,怎么样?”我伸过手,稍微用些力,拍打着他的右腿。
“怎么样?疼不疼?”我着急的问他。
他对我苦笑两声,“船长,您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的腿……估计不行了!而且……我感觉我的大腿也慢慢麻了……”
我呆立在那里,欧格斯特却像是想开了一样,“没关系,船长,我早就想到了有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连累到您!”
雪花依然飘着,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欧格斯特,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能挽救他!这个恶劣的环境下,即使截肢,也难保没有感染,出血过多,失温等要他命的后果。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不是一根藤蔓吗?怎么还吃起人来了!”乔亚斯话音刚落,就拿起匕首,向前走了两步,隔着积雪,在刚刚它们出现的地方一顿乱砍。
他有些自责,因为是他让蛐蛐精抓住这个东西上来的。若说罪魁祸首,也只能算在我头上。因为是我最早发现的它,而且是我抓着它爬上来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首要的任务是如何解救欧格斯特。我想着看了看一旁的奥布里亚。
奥布里亚看我看他,微微对我摇摇头,我的心更沉了几分。
奥布里亚走到乔亚斯乱砍的地方,他蹲下身,对着积雪伸出手去。
“奥布里亚,危险!”我对着他喊道。
可奥布里亚像是没听到一样,他用手轻轻把积雪捧在一边,被乔亚斯砍的惨不忍睹的“枯藤”出现在我们眼前。
它们一动不动,应该被乔亚斯砍死了。
“死了?”安德烈凑上去。
奥布里亚摇摇头,他抓住其中一条稍微长一些的“枯藤”,用力拽过去,可它却纹丝不动。它的一头像是钻进了地底下一样,任凭奥布里亚如何用力拉扯它,都没有把它扯下来。
他摸出裤脚的军工刀,顺着它的身体从上往下的划了一道。
依然没有血流出,眼看着它身体上的“圆环”都被奥布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