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宁，我这说实话你愿意听吗？”楚明空的语气微妙，刚刚他在脑海设身处地为万华想象了一下醒来后的情形，已经被那份社死感染到了。

清宁能说什么呢？

她那张小脸上的表情都是震惊迷茫的，搭配上“代价”负担所带来的脸色发白，看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而后担心被灭口一般。

“兄长，我、我这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比较好......？”

看看，这就是担心被灭口的表现了。

裴宓看不下去了，为了自己以后还能抬头挺胸在清心府中走动，她自己解除了无尘符，走到清宁旁边，神色严肃又无可奈何地望着这姑娘。

“清宁。”

清宁被裴宓这么盯着有点害怕，她下意识地称呼了声：

“皇后娘娘......有何事呀？”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状况，你应当知晓寻常修士在极渊中无法轻松走动的吧？”

“嗯嗯嗯！”清宁快速点头，那脑袋好似小鸡啄米一般。

“所以就需要有极阳护盾，一路护着你在这极渊中活动，甚至深入到极渊腹地，我们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被明空找到，想要护送你进入极渊深处，为你身上的‘代价’寻找解决的办法。

只是光我们还不够，为了维持极阳护盾能坚持更久，这就必须得跟你兄长时刻保持着......修炼的状况，你明白这个‘修炼’的含义吧？”

清宁自然是晓得的，她有向锦玉询问，锦玉大大方方地就说是“修炼”，还有不停地找楚明空要牛奶喝，加上在京城中被他搭救了一回，关系自然而然就好起来了。

清宁一度也想过从修炼这个角度入手，让她们的兄妹关系达到质变，可惜当下楚明空完全急迫自己的心脏伤势之事了，那她就算修炼了极阳功法，感觉也会被拒绝。

“嗯嗯嗯，知道的.....”迫于裴皇后的气势，清宁的身子往后仰了仰。

“所以就有了刚刚的水声，你管万华叫什么的？”裴宓忽然问道。

“叫姨的。”

“你万姨便是在此等境地下，昏迷过去了，甚至露出如此丑态，可她还是维持着这个极阳护盾，护你在极渊中不受伤害，牺牲甚大。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锦玉她们来做的，但是她们的极阳功力浅薄，明空迫于无奈才找上我们，说无论如何都想送你入极渊深处试一试。

所以，这或多或少也算是因清宁你而献身，此中之事不可外传，你万姨醒来后，你也不要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

在这极渊中，她的身体承受的压力也不小！”

言罢，裴宓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醒来后，她的心理压力也不小。

她现在为万华如此说话，可不是看万华当下的状况心软，才这么说的，更多还是在为之后的自己说话。

谁能预想到自己会不会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也来上这么一出“雨淋漓”？

甄夫人也过来附和道：

“是呀，你万姨不易，之后切不可外传此事。”

“嗯嗯嗯，清宁定不会乱说的！”

裴宓等人难以确定清宁心中真实是如何想的，但她们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一步。

而现在需要面对的问题则是，该换人了......

裴宓与甄夫人两人面面相觑，纠结着谁来当这第二个。

楚明空不好干涉，做一些当下他能做的，譬如说先把自己的物什抽出来，简单给万华整理整理。

站在一旁的清宁知晓自己当下的存在，让还清醒着的两位长辈，十分尴尬为难，她只能把目光往兄长那边转移。

而后，她便见到了兄长的雄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