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更高层次的机缘，但有时就只能自己去创造这种机缘。”

萧韵寒的瞳孔骤然一缩，她隐约领会到了意思：

“师尊你的意思是，你是那位存在所创造出的机缘？”

沈雪君轻轻颔首，她动作平和地捻着碗盖，轻轻拂动茶面。

茶叶摇曳，水面微微荡出三两圈波澜。

“是，其实整个问情阁便是依托着雪川神城的力量而成，只是过往的宗主都不知晓，因为她们都没有修炼至一个合格的境界。

历代宗主当中，有的是这地域中天资绰约的女子，有的则是雪川神城中一念之梦所生。

那些没有‘达标’的宗主，甚至都不知晓问情阁与天域的关系，只是传承着道统，让问情阁随历代宗主的自我感悟，随意发展。”

这应当就是雪川神城那位的一种探索，因为有了定式的话，那永远都无法突破自我的桎梏，只能让问情阁放养。

故而问情阁是所有宗门中，门派形象变化极大的，假如宗主是个荒诞之人，那就带着整个宗门一起荒诞。

而近几代的都毕竟稳重，就成了现在的隐世中立。

不过每一代宗主在走下位置时，都会把几乎九成以上的功力传给亲传弟子，同样是为了亲传弟子能尽快成长。

而单纯的修为高没有意义，还得其领悟的自我之道要优异，若是只看修为境界的话，再高能有天域中的存在高？

这些众多宗门传统的背后，都是离不开雪川神城的影子，但是宗主没能抵达合适的境界，连知晓这一切的机会都没有。

沈雪君有幸在早年就知晓了一二，因为她所探寻领悟的自我之道符合“本尊”的心意，可惜当时沈雪君只知大概，不得真容，因为修为还没达标。

不过在楚明空送了朵大雪莲后，修为关就不是事儿了。

只是连修为都达标了的话，那“本尊”可就彻底看中了，很难评价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而沈雪君也不会与楚明空提及他送雪莲的事。

“那师娘，这斩情又是......？”

楚明空看了看韵寒，目光最后回到师娘身上。

“斩情，自然是为了回归天域时，不要带上太多的多余情绪，影响到本尊。本来韵寒也要斩情，无论她最终是否会被看中，但后来就不需要了。”

“......因为已经预定到师娘了？”

沈雪君没有回应，不过答案自然是默认的。

她反而提起了别的事：

“原本，即便我要回归天域，面见本尊，但是这功力还是可以传给韵寒的，还未睡醒的‘我’，要的只是道果，我的修为在她看来并不重要。

结果明空你坏了韵寒的身子，韵寒也没有好好把守好自己。”

“师尊，当时明空需要缓和下神魂伤势，我必须要那么做......”姐姐韵寒在嘴硬，半点不肯在此事上松嘴退让。

楚明空则没有掺和一嘴了，他的心思都徘徊在师娘的话语当中。

所以，师娘当初偶然提及的一句“身不由己”之感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很早就隐约觉察到了自己身上的状况，她本可以直接选择放弃修行，最后可能就是不明不白地结束一切。

但师娘她选择的是迎着压力修炼，默默抗争。

不想在沉落堕落中放弃对自我的雕琢，但是却不得不面对在精益求精中，招致的自我毁灭。

常年的闭关，或许就源自这份压力。

雪川之主大概也是在闭关冥想的小憩当中，恍惚一梦，在地域中诞生了沈雪君这一念。

雪川之主是在梦中不记得自我的沈雪君，沈雪君则是不愿放弃自我、不想从梦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