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炎皝抬头发现柳灵芸的身影，他立刻放开了柯梦槿的手，快步向柳灵芸奔去。

柳灵芸带着一丝失落缓缓降落在地，念动口诀，身形变幻，恢复了她平凡的人类模样——一位身高不过一米六，面容可爱却身材普通的少女。

王斯海和秦锋等人见状，都不禁目瞪口呆，他们一直以为柳灵芸只有天仙般的形态。

邓炎皝来到柳灵芸身边，紧握她的双手，温声说道：“灵芸，感谢你来救我。”

柳灵芸眼中带着忧伤，抽回手轻声道：“我能做的已尽力而为，如今，是时候回归凡人的生活了。”

正当她欲离去时，邓炎皝迅速挡在她面前。

柳灵芸只得转身，目光所及之处，柏茂集团的高管们正围绕在柯梦槿身旁，纷纷走出阴间。

柳灵芸愈发心伤，黯然道：“你应归于那里，你有你的大小姐，有你的事业。而我，只求做一个普通女子。”

邓炎皝轻抚她的肩膀，柔声说：“怎能如此？我们在地狱已经结为夫妻。”

柳灵芸苦笑着回应：“那又如何？那是在你找到她之前。当你找回她之后，就和她牵手共赴黄泉了，根本不再理我，将我置之脑后。”

邓炎皝见她不再躲避，面露微笑，语气温柔：“那时，我仅抱着必死之心完成使命，未曾多思。若因此让你心痛，我在此深表歉意。”

柳灵芸叹息：“道歉又有何用，我们名义上是夫妻，但你和她……”

她目光投向柯梦槿，而柯梦槿的表情明显流露出得意之色。

邓炎皝慢慢放下了搭在柳灵芸肩上的手，轻声叹道：“在阴间，我确实与梦槿共度时光。但那是因为我以为再也无法见到你。”

“那你对她有感情吗？”柳灵芸无力询问。

邓炎皝沉默片刻，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激她愿与我共赴黄泉，故此……”

“瑜少！”车辰看见许璟瑜出现，激动地喊道。

许璟瑜牵着花凝露的手，身旁跟随着其他共同实习的女生一同走了出来。

郝婧见到柳灵芸，也跑上前：“灵芸，你也来了。”

柳灵芸对郝婧露出一丝微笑，“你们能出来就好。”

郝婧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邓炎皝身上，又转向柯梦槿，无奈地叹了口气。

许璟瑜与车辰相拥片刻后，走到邓炎皝身边，对柳灵芸说：“炎皝告诉了我你们在地狱的经历，但他和柯大小姐在阴间，也是……哎！也是我多嘴劝他们在一起的。”

柳灵芸平静地笑了笑，“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她望向邓炎皝，“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这时，柯梦槿走了过来，对邓炎皝说：“无论你选择她还是选择我，我都能接纳。”

她又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如果你想两女共侍一夫的话，我也同意。”

听到这些，柳灵芸的表情变得愈发不悦。郝婧不满地瞪了柯梦槿一眼，“现代女性怎能接受共侍一夫。”

邓炎皝在柳灵芸耳边轻声说道：“灵芸，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请允许我和她告别。”

他走向柯梦槿，“梦槿，对不起，我不能选择你。”

“我明白。”柯梦槿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然后缓缓离去。

柏茂集团的高管们见状，立刻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邓炎皝跟随在柯梦槿身旁，诚恳地说：“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感情。或许，我这个人从未真正懂得爱。”

柯梦槿停下脚步，“你的想法很奇特。”

邓炎皝停下仰头看向上方，阴间的上空看不到任何光亮。他缓缓说道：“你以前对我非常好，但我始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