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争当信使(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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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成这会不能逼迫太甚,同僚低头不见抬头见,说情分差了点,但不知道这些人背后捏了什么把柄。 吏部现在就是一捆干柴,一点火星子能生出燎原大火。 脾气好会办事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上回就被送出去了。 贺玉成不敢再逼迫本部的寒门庶族,哪怕一片公心也会被当做别有用心。余下的士族世家官员,也不敢去啊! 背后是不当人的同僚和上司,前方是如狼似虎的吴越。陆德业郑奇文什么关系和出身,不一样病得生死不知吗? 平日与陆德业交好的人一个不敢派去,怕到了地方私下勾连,犯了吴越的忌讳。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得留下来,万一降下雷霆之怒,正好拿来背锅。 贺玉成一系人马拈轻怕重,勉强找出个领头的,但底下还缺办事的人。左看右看将部中的中间派提溜出来。 这些人不参与任何派系斗争,亦或将所有派系得罪个遍。大多是单纯做官拿俸禄的老实人。 关键时刻,可不就逮着老实人欺负么! 贺玉成摆出官威点兵点将,软硬兼施,从中间派里选出了五个人,危弘博是其中之一。明示暗示绝不会将他们扔去三州不管,回来后必有锦绣前程。 大家官场上打滚,漂亮话听听就算了,等他们平安回来,贺玉成还在不在位都是个问题。 两个气性大的当场上交辞呈,这九品芝麻官老子不做了,回家继承田产庄园去。临别之际讽刺道,官署冬冷夏热,膳堂清汤寡水,若清白做官,日子着实苦寒,哪值得上一幅古书画,两贯,不能再多了。 贺玉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无济于事,哪怕紧急再补了两个人,但吏部天官威严扫地却是不争的事实。 危弘博佛系惯了,事摊到头上去就去吧。只不过他的前途并不明朗,江南出身,家族中不溜,万一长安的同僚再不当人,没有任何反制手段。 几个“老实人”碰头商量一通,反省杜乔等人一去不能回,就是因为手上的事交待得太干净,没留“后患”。打定主意留一手,宁肯回来加班赶工。万一真被卖了,等着去漫无边际的资料里慢慢找重头干吧。 “老实人”清高,平日只专注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像其他人争权夺利斗得跟个乌鸡眼似的。心存善意亦或兔死狐悲,几人商量一通,辞官的不管,但留在当地的总要去问问家里意见,看能不能搭把手。 所以危弘博顺着一条线,把儿子派来找杜若昭。 杜若昭紧抿住嘴唇,沉默些许时候,方才道:“要回家同母亲商量。” 杜若昭对危家父子观感不错,但吏部的一番操作只让她觉得恶心,四舍五入,信任度打个折扣。 危泰初点点头,“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杜若昭:“好。” 杜若昭送走危泰初,转身去找师父交待个底掉。 林婉婉温言道:“回去问问你娘的意见。” 与此同时张法音也在接待一位陌生的客人,她对面是一位正当盛年的贵妇人。 张法音问道:“不知夫人所来何事?” 贵妇人自报家门,“我夫家姓陈娘家姓谢,在家行四。外子曾与杜郎君有过一段交往。近日才知他外放,恰好外子将履任汾州司马。特上门来拜会,有没有我家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一州司马是中阶官员,与杜乔的微末一个天一个地。张法音从未在儿子嘴里听闻有哪位显赫的陈姓朋友。 “陈谢氏”见张法音略显迷茫的神色,也知自己上门突兀,尤其杜乔的遭遇让他的家人成惊弓之鸟。两家私下没来往,她先前也不知杜乔的家眷在长安。 两人寒暄数语,“陈谢氏”知晓张法音一时做不了决定,临别之际笑道:“夫人不必慌疑,祝娘子知道我的。” 张法音一时怔愣,祝明月不在家啊!换言之她二人没多深的来往,否则不可能不知晓祝明月离开长安。但另一方面知道祝明月和杜乔的关系,也不是一般人。 傍晚林婉婉顺路送徒弟回家,得知竟有人争当信使,听张法音形容一通客人的家世相貌。 林婉婉笃定道:“我知道她。”谢蓉安,五娘的姐姐。 张法音:“长林和那位陈司马是何情谊?” 林婉婉斟酌道:“长林以前帮过他家一个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