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电影放完。
迟云含打着哈欠从观影厅出来,睡觉的姿势不太对,颈椎酸痛酸痛的。
她道:“我做了一个好深的梦,梦到你了。”
说完,听着稀稀疏疏的抖动声,江暮凝怀中的爆米花差点撒了,她扭头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江暮凝道:“没事,爆米花还吃吗,不吃我扔了。”
“扔了干嘛,多浪费。”
迟云含捏着爆米花往嘴里扔,就听着江暮凝说:“做有钱人不好。”
“谁说的,我就要做,做有钱人就是我毕生的梦想,做不到,就往死里做。”
迟云含说的坚定,就剩没冲着天大喊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
两人走回家,从小巷子穿过去,和繁华的商业界是两个天地,那边人来人往,各种颜色的灯光在夜里交织,成了璀璨的夜景。迟云含带她走的这条路,瞧不见几个人,路灯发出来的灯光微弱,照不亮几段路,还不如天上的月亮。
但是,江暮凝感受不到任何恐惧。
“快点,前面就是了。”
迟云含在前面催她,被扔下来的爆米花砸了脸,她伸手去接,手掌拍在脸上,打的啪啪响。
迟云含红着脸问她:“你还吃晚饭吗?”
“不饿。”
……
第二天是休息日,迟云含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懒觉,起床随便捞了一套衣服,趿着拖鞋就往外面跑。
推开门,跟江暮凝打了个照面,身体一顿,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江暮凝穿了一件带白条纹的黑西装,衬得身材修长,以前很简单的齐肩短发,现在剪到了耳后,耳朵上戴了对红宝石耳环,显得很严肃又很飒气。
瞧着就很正式,江暮凝抬了抬眸,中分下的眸子凌厉的带着冷,问她:“你就这样去见你父母?”
迟云含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短袖,下面搭配了一件牛仔裤,因为水洗很多次,颜色都有些发白。
这么一对比,迟云真不太好意思,“这样挺好的,我平时都这么穿的啊,而且我又不喜欢她们,穿什么都无所谓。”
江暮凝说:“那就让她们刮目相看,悔不当初。”
这个迟云含做梦想过,但是她自己混得比较惨,也做不出比她们混的好的样子,每次回去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江暮凝转身回到房间,迟云含去刷牙,因为好奇,迟云含又伸着脖子看江暮凝在干嘛,江暮凝伸手把门关上了。
等江暮凝出来,她手里多了一个礼盒,白色的,上面写的花体字,迟云含一个都不认识,但是上面写了个“T”。
“拿去,穿上。”江暮凝把盒子放在洗漱台,然后把浴室门掩上了。
迟云含咬着牙刷,扣开盒子看,里面是件裙子,她拿出来轻轻抖开。
裙子是黑色,露肩抹胸,很淑女的赫本风,裙身到膝盖,直筒款式,又很显身材。
她惊了,推开门问:“这是……”
江暮凝坐在沙发上,手上有本杂志,她低着头看的认真,没应声,但是迟云含懂了她的意思。
衣服给她的。
迟云含懵了,她摸着布料,滑滑的,比她平时穿在身上的都要好看。
她掩上门,换衣服。
裙子款式简单,穿在身上很合适,她对着镜子看了一遍,感觉自己变好看了。
她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就对不起身上的衣服了,她把头发梳好,洗了把脸才走出去。
迟云含捏了捏手臂,扭捏地站在门口,问她:“我、我这样还可以吧。”
江暮凝扫视了一遍。
其实迟云含长的很好看,个子也不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