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最终跟何士廉约定好,在本周日去何家老宅帮他们看古董。
当天上午十点半,葛宏就如约而至,云瑞和曾轶也跟着来了。
云瑞铁定是要看这个热闹的,曾轶则处于闲散养病的状态,只在有灵感时记些谱子,自然有空。
何家在滨海的这个老宅座落在城市东部老城区,街道比较幽静。
这一片有几十座老式的花园洋房散落在几条街上,走进这片街区,恍如进入了上个世纪初。
沿着栽满法国梧桐的林荫路,几人进入何家大院。
进院就看到一处喷泉,喷泉中央是展翅欲飞的天鹅。
何士廉早早等在门口,见到葛宏,其实有点尴尬。
好在云瑞惯会热场子,热情招呼着,带着葛宏往大宅里走。
何家老爷子穿着一身唐装坐在四出头的官帽椅上,手上拄着一杆雕着螭龙的花梨木拐杖。
葛宏刚进门,老爷子就客气地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微笑着把葛宏迎了进来。
想必何士廉和云瑞他们事先已经给老人家介绍过葛宏的事,所以老人家对葛宏印象不错。
一阵寒暄过后,葛宏送上自己带来的礼物:“何老,这是我自制的一些膏药,腰腿不舒服都可以贴上试试。”
“我用的药物都比较平和,还是外用的,没有什么副作用,您要是愿意,哪天腰腿不得劲了,就贴几副。”
老爷子让保姆把东西接过去:“小葛你太客气了,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下次可不能再带了。”
老爷子对葛宏的本事其实还是将信将疑的,毕竟葛宏这么年轻。
要不是大孙子何士廉说话做事一向稳重,他真不能同意让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上门,给他那些宝贝做鉴定。
可不管他现在能不能信葛宏,至少于待人接物上,他挑不出这小子的错来。
老头子这时也注意到了曾轶,他惊奇地往前走了几步:“小曾,我看你好多了,看着精气神都回来了。”
曾轶笑道:“这都是葛主任的功劳,我最近一个月都在他那儿看病,他不仅帮我祛毒,一直用药调理我的脾胃。”
“我现在基本能正常吃饭了,虽然饭量少些,可跟以前比,那也是强多了。”
老爷子点头:“难怪我看你精神头足了,脸上也能看着肉了,看来这是真好转了啊!”
曾轶笑笑,算是回答。
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对生活是格外的热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清,就连陪着老人家聊天,他都不嫌烦。
老头子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知道曾轶得的,可是肝癌啊!
是京城大专家都判断为无法治疗的晚期肝癌啊!
两个月前他见到曾轶时,曾轶已经准备等死了。
这才多长时间,他的元气就恢复了不少。
这简直就是奇迹!
而创造这个奇迹的,不是什么名震大江南北的老专家,是他们滨海的一个年轻中医!
老头子这么一想,就觉得葛宏送给他的那些膏药格外珍贵起来。
哪天他那老腰老腿真不舒服了,就贴上试试!
“小葛,来,随我上楼看看,我那些东西有少部分是祖传下来的,大部分是我这几十年陆续淘回来的。”
老爷子亲自在前领路,带着葛宏等人上了二楼东北角一间大型储物室。
门一打开,迎面就能看到靠墙而放的六个大柜子,一个清式博古架,除了这些,居然还有一个不知存世多少年的雕花拔步床!
柜子有好几种样式,高低不同地错落摆放着,柜子与柜子中间,还摆放着十几把椅子和一个画案。
光是这些家具占去了大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