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看得出张辉对这起事件有所怀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了不让欧阳志远有思想负担，张辉干脆直言不讳地说道，“本来我是没有打算亲自来你们南水的，是昨天晚上沙书记特意喊我过去，要求我们纪律部门尽快拿出对乔芳萍同志的调查结论，沙书记特别提到了你们南水最近发生的一些问题，比如说你们的县委常委、组织部长方正违规提拔使用干部的问题，比如金山镇党委书记方明在留置期间自寻短见的问题，这一系列问题的发生，其中有没有什么内在关联，这些都是沙书记比较关注的……”

说到这里，张辉停顿下来，凝视着欧阳志远的眼睛。

欧阳志远感叹道，“是啊，南水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可不见得是怪事，量变往往会引起质变，这一系列干部违法乱纪的问题发生，有没有内在联系，我想欧阳志远同志你应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张辉话里有话，继续打消欧阳志远的戒备，“昨天晚上沙书记和我谈这些事时，专门提醒我和你多聊聊，说你一直在协助白晶晶同志对这些问题背后的原因展开调查，所以欧阳志远同志，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讲。”

欧阳志远看着张辉认真笃定的眼神，知道张辉暗指什么，他犹豫了片刻，含蓄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从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方明涉及到的主要是当年在担任金山镇镇长期间为金山矿业在征地工作中提供了便利，问题要说严重，也不算太严重，而且留置审查也不到一个月时间，按理说他的精神不应该这么脆弱的。”

张辉听出了欧阳志远的意思，“你怀疑垮塌方明的另有原因吧？”

欧阳志远既没肯定，也没否认，只是笑了笑，“这个不好说，但不能排除其他原因吧。”

张辉幽幽地看着欧阳志远，“你所说的其他原因是指？或者说现在有没有大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