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头立刻走到葛宏面前,想到薛怀娅的嘱咐,便客气地说道:
“葛大夫,小芮霖病重,正在市一院抢救,我受家属嘱托过来请你,情况紧急,请快点随我过去。”
薛怀民后悔地拍着自己额头,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芮霖他居然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这么急这么重!
他真是后悔,怎么没早点听葛宏的劝告?
其他人全都惊得不能自己,哪里还顾得上打架?
咝!
齐芮霖?!那不是薛怀民的外甥吗?
齐芮霖的妈妈薛怀娅做的可是跨国的大生意,资本雄厚,长袖善舞。
齐芮霖的爸爸齐治国则是江左省警备处的处长,担任着江左省的防恐防暴重任,就算隋亚军他爸也不敢轻易招惹那个煞神!
这还不算这两人身后的背景。
他们俩的孩子得了急病,居然需要请葛宏去救命,这……
隋亚军等人心情复杂,面色都不大好。
葛宏冷冷地瞧了瞧这帮人,点头道:“走吧,救人要紧!”
光头见葛宏如此痛快,连忙在前引路,带着葛宏和程家铭走到门口,直接跳上一辆绿色军车。
骆驼隐在暗处,对葛宏做了个手势,悄然离开了酒吧。
军车的门一关,光头便猛踩油门,顺着捷径一路猛冲,直往一院驶去。
程家铭在车上晃得头晕,几乎吐出来。
车子停在医院时,他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
他站在车门旁边,双手扶着膝盖,无力地挥了挥手:“救人要紧,葛宏你先上去,我缓一缓,马上过去。”
葛宏和光头也没空管他,几人一路疾奔,进了齐芮霖所在的内科病房。
薛怀民的车十几分钟之后才到,这时候程军铭已缓了过来,脸上的红晕稍退。
程家铭又特意喝了一瓶水,将嘴里的酒味冲淡了些,这才抬脚往病房走。
正遇上追过来的薛怀民,程家铭一看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候,程家铭可没法再对薛怀民有什么好脸色,他冷哼一声,抢在薛怀民前面,往病房走去。
薛怀民自知理亏,再想到之前程家铭的劝告,哪里还好意思跟程家铭争?
他只好跟在程家铭身后,忐忑不安地往楼上走。
葛宏随着光头刚走到齐芮霖住院的那一层,远远就有一伙人迎了过来。
光头见走廊上人多,便一只手挡着在前开路,一边嚷着:“闲杂人等让开!”
他声音里透着不容挑衅的威严,路过的几个大夫和护士全都自觉地让到一边。
这些人下意识朝着光头身边看去,很多人都认出了光头所说的大夫正是葛宏。
院长陈光辉当先惊喜地叫了出来:“葛宏,是你!”
其他大夫也纷纷向葛宏行着注目礼,他们都没想到薛家人要找的就是葛宏。
薛家人以薛老爷子和薛怀娅为中心几步抢了过来,薛怀娅看到光头身边只有葛宏,便不安地往葛宏身后看去。
葛宏身后却并没有别人,薛怀娅急得头发都要着火了,声音也有点变形:
“光头,葛大夫呢?”
薛怀娅虽然听到了一院院长和大夫们的话,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他们所说的大夫就是眼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她还以为大夫走在年轻人身后呢,看了几眼,却没看到人,怎能不让她焦急。
光头伸手一指:“这就是大夫!”
薛老爷子身子一歪,怎么都不敢相信,司机所说的大夫就是葛宏!
这,这怎么可能呢?
薛家其他人也是充满疑惑,先前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