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以后,朱大人就哈哈大笑。
此刻他在路途中,脸上早已被泥土和泪水浸湿,一时看不出到底长什么样子。
为首那个人说,“如果你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你,可如若你说的都是一派胡言,立刻斩头。”
随后他抬手示意了一下,那些人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把朱大人给放开。
“这位好汉,可否同我说出你的名讳,虽然我不在朝廷做官,可朝廷中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这样一来你是否清白,自可分辨。”
朱大人毫无愧疚的朗声说,“在下正是当朝朱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活的心无愧疚。”
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那个人立刻就对他恭敬了起来。
“原来是朱大人,见谅见谅,请原谅小辈们的无知。”
朱大人抬头目光不逊的看向他,“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名讳。”
那个人拱手致歉,“实在对不住,朱大人,晚辈正是您当年救下的那个男子,如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已被那王贼害死了。”
朱大人诧异的说,“难不成你是秦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秦同立刻给朱大人跪地磕头。
“恩师,当年事情太过于紧急,走了之后就没有同你说一声,让恩师担心了。”
朱大人点了点头,一脸欣慰。
“不曾想你还活着,真好真好,这朝廷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走了也好,只可惜你是否忘了当初跟我立下的誓言。”
那一刹那,他的语气突然之间就严厉了起来。
秦同着急的时候,“不不,恩公,我这虽然是土匪窝,但是从来都不祸害百姓,我们一向劫富济贫,一切都是为了老百姓呀。”
朱大人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老弱妇孺,他仔细观察每个人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虽然饱经风霜,当然是都活富足,全然不像受了惊吓的样子。
他指着那些人说,“那这些人是?”
秦同笑着说,“恩公前看,在你们上这条路的时候有一个村庄,这个村庄里都是一些逃难的人,他们局无定所,生的生死的死,留下来的也就只有这些人了,于是我就收留了他们。”
而这里的人口众多,寨子里的口粮不够了,所以才让兄弟们去山下打劫一些富人。
朱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当初救下你就没有看错人,你还是同以前一样,血气方刚。”
“那朱大人为何又在这里。”
朱大人摸着胡子说,“太子殿下派我来岭南之地治理水患,如今水患已经治理好了,我们也该回京了。”
秦同诧异,“朱大人是刚从岭南过来的,这些老人家和孩子们都是岭南之地的流民,虽然说他们是流民,但也在这里生存了好几代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市民的身份罢了。”
朱大人听了这话又皱起了眉头。
他不顾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听到有人如此苛待百姓,又开始着急了。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同我进里边儿说,我如今被太子殿下派到这里,就是替百姓做主的。”
岭南之地向来富庶,也导致了这里有很多乡绅占领农田。
他们把本该属于农民的田地归为己有,随后又逼迫农民来为他们干活,结果在整整忙碌了一年之后,农民们还是颗粒无收。
前一段时间,岭南发生了水患,百姓们本来就食不果腹,而他们还要逼着百姓上交凉粮食税。
这里的农民就发生了暴动,男子们大多都被打死了,还有一些人被圈养进了农庄里。
老弱妇孺没有办法,只好离开的那里,恰好遇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