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看床上其他的黑点,毫无疑问,全部都是蚂蚁。
我奇怪为什么这蚂蚁身体都是扁扁的,直到我发现了一只紧贴在床单上,揪都揪不下来的蚂蚁尸体……
我又转身看了看旁边喋喋不休的蛐蛐精,终于明白,这些蚂蚁的身体为何都是扁扁的,原来这都是拜蛐蛐精所赐啊……
“怎么……怎么了?布洛基,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巴奈特,祈祷下你寿终正寝吧!若你真的死在这航线上,我觉得考古学家都不一定能瞧得出你是个人!”
“布洛基!你怎么说话呢!快还给我!”他伸手想要把我手上缠着的内裤抢走,我一个转身,他扑了一个空,直接趴在了床上。
“啊……”
至于吗!不就摔一下吗,还能摔伤了不成?我不屑的瞧着蛐蛐精。
“啊,布洛基……”他凄惨的大喊着,抬头看我,我看了看他,却发现他右边脸颊多了一个红色的烧伤的痕迹。
我赶紧把他推开,用包着内裤的那只手在他床上来回找,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只活的蚂蚁。
它个头比普通的蚂蚁稍微大了一点,爬的很快,我把内裤手放在它前面挡住它的去处,它竟然直接爬到了我的手上。
我手上包有厚厚的内裤,它即使想放火行凶,我估计也是烧不坏的。
它碰着触角,来回找出路,每次刚要下来的时候,我总会隔着厚厚的布料伸出手指头阻断它的路口。
我想试着激怒它,再确定一下这“烟”是不是它“抽”的。如此几次,它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我都没有看清它到底是咬的,还是蛰的,我的手背就感觉到热了。
手背上的内裤被烧了一个洞,三层内裤都烧烂了,所幸我的皮肤只有一点发红而已。
我随手把他桌上吃完的罐头盒子拿过来,把火蚁甩进去,盖上盖子。
三下两下把手上的内裤拽下来,塞到蛐蛐精手里,“巴奈特,谢谢你,快穿上吧……”
说完不顾他气急败坏的脸,赶紧出去了。
“克拉伦斯,克拉伦斯,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船长?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塞亚里海峡遇到过的一个航海人吗?”
“嗯,我记得,船长,是那个喜欢讲海上奇遇的人吗?”
“对,就是他,那你还记得他讲过的火蚁吗?”我摇了摇手中的罐头盒子对他说。
“火蚁?奥,我想起来了,吐火的蚂蚁?它每次咬人的时候都会吐一口火……当时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您还说,那把它们抓起来放在火鸡上,是不是很快就能烤熟了……”
“是的,他说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当时以为他在胡诌,便没有放在心上。克拉伦斯,你还记得他后来说的消灭这火蚁的办法吗?”
“对不起,船长,您说完烤火鸡之后,我们就当作笑话来调侃他了,他说的什么我也记不得了!”
“当时还有谁在场?”
“当时,除了您和我之外,还有朱利安。不过我记得他当时在吃东西呢,可能根本没有在听我们说什么!”
之前我们在塞亚里海峡遇到了一个航海人,他的船坏了,我们帮他修船时候,他一直喋喋不休的跟我们讲他一路的奇遇。
他说的经历都是当时我觉得完全不可能出现和发生的事情,他当时还看着天空说“都说航海人上不了天堂,可我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却还没有下地狱,是不是就预示着天堂有我的一席之地呢!”
我把他当作一个航海疯子,觉得他说的这些事情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只为了造势自己遭遇奇特却没有死去,归根结底还是想去天堂而已,所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