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丢哪儿去了。”
“得了吧,辛普!”
“是真的!”他几乎是在哀诉,“你做什么那孩子都会捣乱。”
“唉,至少乔治还尝试过,”米拉生硬地说,“诺姆根本管都不会管。上周,我还是自己把百叶窗穿起来的。诺姆就坐在那儿看球赛。”
“呃,米拉,他每天都要工作嘛。”卡尔懒懒地说。
“你以为我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她尖锐地反驳道。
卡尔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似的,继续说:“这样一来,他就能一边看球赛,一边看你的屁股。”
乔治避开了这场由他的毛病引发的谈话。他总是尽量不和人交谈,要说话也是跟女人说。乔治在一家大公司做无名的工作。他业余时间会写诗,但从没拿给任何人看过。他把阁楼简单修理了一下,把他收集的那些神秘的书放了进去,他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里。他们有两个孩子和一辆开了九年的破车。玛莎每次坐上去都会边踢边骂。男人和女人都觉得乔治很奇怪,因为他从不站在厨房里谈论足球和汽车。他总是和女人们坐在一起,有时候会和她们聊天,但更多时候一言不发。他曾经对米拉坦言自己更喜欢女人,说她们更加活泼、有趣和敏锐,她们会和别人打成一片,而男人就不会。每次和乔治聊天,他都会把话题引向某个神秘的教义之类的东西。他可以讲上几个小时的卡巴拉[17]或者《吠陀经》[18]。没有人会对此感兴趣,也没有人会听。如果从这些还看不出他一点儿都不像男人,那么,还有他瘦小的身材,像挂在铁丝衣架上的软料衣服似的无精打采。他颤颤巍巍,膝盖弯曲,看起来总是一副要跌倒的样子。米拉觉得他简直像是羞于拥有一具躯体,而他沉浸在他的“研究”中时,甚至会忘了这具肉体的存在。不过,乔治喜欢跳舞,而且跳得不错,玛莎常说,他还是个性爱高手。
“你该和乔治试试的,”每当米拉抱怨她和诺姆的性生活时,玛莎就会说,“我说真的。他的床上功夫很棒。”这时,米拉会略带狐疑地盯着她。她从没听一个女人这么说过自己的丈夫。“如果说我们的性生活有什么问题,那都是我的缘故。”玛莎坚持说,“我们做爱的感觉很好,只是我到不了高潮。”
“自慰呢?”
“不能,自慰也不能。不管怎样,就是到不了。不过,乔治倒是乐意花上几个小时来帮我,他甚至很高兴能帮我。但还是没用。我想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轮到米拉和玛莎之后,她们就去打球,回来后远离人群,两人单独坐在一起。
“莉莉的朋友都很奇怪。”米拉不以为然地说。
“是啊,很与众不同。”她们暗中把他们四个审视了一遍。哈利又矮又胖,面色灰白。她们听说他做了违法的事,喜欢赌马还是什么的,可他的形象与电影里的罪犯一点儿都不符合。他看上去阴郁中带着疲倦,好像连睁眼都很费力。汤姆则是个大块头,他个子很高,肌肉发达,看上去像是干重体力活的人。他发色很深,眉眼深邃,总是与不熟悉的人保持距离,皱着浓眉打量别人。他的妻子也不太与人接近,她没有待在他身边,但离他也不太远。她穿一件镶银线的淡蓝色包身裙,薄薄的针织面料紧裹住身体。她的身材还不错。她把淡蓝色的缎面高跟鞋脱下来,换上保龄球鞋,把换下来的高跟鞋放在凳子下面,上面放着她的银色手包。她的头发染成金色,高高地盘在头顶,还戴了假睫毛。打保龄球的时候穿成这样,是有点儿另类。
莉莉打倒了三根球柱,叹了口气,转过来加入玛莎和米拉的聊天中。她重重地坐在长凳上。她今天也穿着参加派对的裙子,缎面衬衫配短上衣,头上还插了一把水钻发梳。
“那个杰拉尔丁可真不简单。”玛莎说。
像她丈夫一样,杰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