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显然没想到,葛宏的反应会是这样的。
他怔了一下,掩去心中不快,淡淡说道:“我当然不是警察,鄙人赵越,目前是福源典当行代理董事长,受老董事长授权,福源典当行一切事务都由我作主,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葛宏冷淡一笑,不但没动,反而拖了把椅子,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原来是赵董,既然你不是警察,那我请问你,为何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和态度对我这个客户说话?”
赵越呼吸一滞,心里已有了愠怒之意,冷冷说道:“葛先生多虑了,我是想跟你了解下这件事的具体经过,并不是要审讯你。”
“作为当事人,你有义务配合我的工作,这样也是为你好。”
葛宏冷笑一声,呲笑道:“义务!呵呵!”
“我作为客户,有什么义务配合你的工作?”
“要配合,也是你们典当行,配合我这个客户吧?”
赵越作为赵家唯一的嫡孙,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自幼就被人捧着,哪曾被一个比他小七八岁的小青年给呛成这样?
现场还有古月荇、程家铭和曹仁达看着,这就更让他没脸了。
他压下心中烦燥,虽然竭力让语气变得和缓些,话里话外难免还是透出了居高临下的感觉:
“葛先生,你是当事人,当时的情况我不清楚,所以想向您这当事人了解下当时的具体情况,以此来判断谁对谁错,这没问题吧?”
这时程家铭站了出来,一手插兜,扬起脖子警告道:“赵董,我觉得你说话需要注意下语气,我哥他不是你那帮手下,他的脾气也不是能受气的……”
赵越也有些恼了,冷哼道:“不好意思,我赵家人也不是随便能受气的,程家铭这没你的事,这地方还轮不到你说话。”
程家铭:“怎么,你这是要仗势欺人?难怪你们这儿能出沙经理这种奇葩,我看是上梁不正吧?”
“不敢,你家大业大,哪轮得上我一个开典当行的欺负?”
赵越冲着程家铭冷冷扫了一眼,又道:“程家铭,你要是对我们福源有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欢迎你写信发到我公司邮箱里。”
“至于这些侮辱人的话就不必说了,小孩子才会用攻击和侮辱性的言论来进行交流,成年人要学会理性。”
程家铭面色一变,这特么地是在骂他幼稚呢!
不曾想赵越的话还没完呢,他竟然又冲着程家铭开炮:
“你这一自报家门,我这才想起来几年前见过你。”
“当时我记得你跟在咱们那一拨人后边滑雪,好家伙,一个倒栽葱从半山腰掉下来,头朝下扎在雪里头,把大家伙都给笑懵了。”
“当时要不是我舅喊人去救你,恐怕你那时候就憋死了。”
程家铭眼睛猛得喷出一股怒火,想要发火,最终却没敢发出来。
因为赵越这话分明是在提醒他,别以为你有你三姑父撑腰就能在这儿撒野,谁背后没几个人哪?
想到赵越舅舅的家族,程家铭恨恨地把话咽了下去。
葛宏瞧了他一眼,程家铭无奈地低声说道:
“赵越家里有点资本,我惹不起,他背后的人就算我三姑父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
赵越一看程家铭这个样,就知道他服软了,于是他淡淡地问葛宏:
“葛先生,现在你可以随我上楼,详谈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吗?”
葛宏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闲适地看着曹仁达手底下的人帮他把香炉打包装箱,竟像没听见一样。
过了一会儿,赵越脸都青了,他才淡淡说道:
“有什么可问的?像你们这种店,监控还能少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