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有路的开不了，大货车看似笨拙在车库里扫了一圈，将车库的车废了九成九。

这当然是肖凌故意的。

倒确实还有那么一两辆幸运的没事，可是司机上了车，左右看看，压根没勇气把钥匙插进去。车库里的几十辆车一起追杀出去那是一回事，就自己一辆车，载着几个人，去跟那只怪物那辆大货车别苗头？自己这是要疯啊？

装模作样的在方向盘下面虚扭了几下，拔钥匙，下车，“咣！咣！咣！”车门上狠狠踹了几脚，“草的，咋偏这时候打不着火呢？”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大货车就那么扬长而去。一帮人左右看看，沉默无语，隔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人提议：“要不……找大嫂去吧。她知道超哥的路子，说不定能联系上警察。”

“对啊。这个主意好！”众人齐拍大腿。当下有的拿腿，脚步匆匆奔楼上；有的拿对讲机，联络他们所谓的大嫂。

设想倒是不错，大嫂也的确有联系上警察的手段，可是得来的答复让人无语——

由于三大连池市发生了特大杀人案，哈市的警局高层，重案组、刑警队、武警甚至是交警、民警……都被紧急召唤，去了三大连池市了。傍晚出发的，现在也就刚到。此刻哈市的警力就够勉强维持治安的。

就算想调查这件事，也得人从三大连池回来的，估计……怎么也得明天早上的吧？还得有人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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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大货车一路奔行。

肖凌也不确定，这些人会不会知道自己就是雪景山庄的凶手，取消这辆车的特权。不过他觉得可能性不大。

首先，这些人应该都不知道灰龙江便仓库里的事，这件事就只有超哥知道，还是自己说的。超哥在自己手里呢。其他人联系不上。

就算联系上了，他们应该也没有随便介入这件事的渠道。

即便知道，十有八|九也不晓得该怎么正确打开……

开车穿街越巷，最后肖凌在一座立交桥最下层的过人涵洞里停下了。四下无人，灯底黑，就算有人也是立交桥上过往的车。

他满意点头。拔钥匙下车，左手拎着雪地松鼠，右手扛着超哥钻进了后车厢。

接下来自然是一通刑讯和逼供。

刑讯是刑讯，逼供是逼供；以肖凌的能力，要逼供完全不需要刑讯；刑讯纯粹就是惩罚，对超哥作奸犯科胡作非为的惩罚，甚至灵质他都是不需要的，已经攒够了。

从超哥身上他问出了两件事。

首先，这件买卖的大老板是谁他并不认识，只知道是个叫郭助的人，他只有这家伙的电话，都没打过几次。他之所以介入这生意，还是雪景山庄的罗老大介绍的。

这个罗老大以前是特种兵，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开了，在天都开了个保安公司，认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渐渐就做大了。雪景山庄只是他一个产业，到了冬天喜欢带些人去玩，超哥就去过几次。

两个人起初还闹过，不过很快超哥就知道，人家混的比自己好，跟自己不是一个层次的，认怂了。

看武器也看得出来，罗老大那儿ak、p5、狙击、弓弩什么都有，甚至押运的人手里都有05式，超哥这儿的人手里大多只是手枪……

被肖凌一揉呼二咋呼，加上车厢里几十具不瞑目的尸体瞅着，超哥竹筒倒豆子一样就全说了。

他甚至不知道罗老大挂了。新闻他看过，却不知道死的人里就有罗老大；郭助给他打过电话，让他腾出一安全的仓库接手点货，他就照办了，仅此而已。

至于肖凌要问的第二点，自然是这哈市里面，超哥应那个郭助的要求，所建的其他货仓了。

结果只有一座。